第166章 命脈[第1頁/共3頁]

秦空雲苦笑道：“家父常說並不必然要手握兵權才氣表實際力，這一節大哥與家父可謂不謀而合。秦氏共同大哥高價收糧固然隻要半個月，卻已初見效果，年前的長安米價業已漲了四成。在鄰近年關之前的一兩個月，關乎吃穿用度的諸般貨色代價有所上揚乃是常事。長安米價漲幅雖較往年要高，應當還不至於激發衛肅的高度警悟和百姓發急。秦氏在長安四周所囤之糧堆積如山，並且突破了糧油分歧倉的防火定規。一旦有人縱兵搶糧，就將其儘數焚燬！”

楊致的設法說穿了一文不值。三人方纔隻顧糾結於禁軍大將軍這個位置了，實在隻要周挺樂意做個傀儡，把軍中諸事“委”給楊致不就行了？不但與天子的禦批毫不衝突，還可理直氣壯的說是奉旨而為。無大將軍之名而行大將軍之權，又有何不成？

“這是大哥急召我回京的首要任務，隻要能落實到位，接下來的事就要好辦多了。我現在想的是下一步，必須想出一個油光水滑的完美來由，儘快派兵出長安策應天子！太子一係已經步步占了先機，我們的行動當然是越快越好！若天子已然無幸，不說要這彪人馬將太子的兵馬堵在長安城外，起碼也要阻擊幾日，為我們博得必然的時候。”

周挺中毒以後保薦楊致出任禁軍大將軍的奏章，天子在禦駕親征途中早已批覆轉回長安。算起來當時天子應當恰是意氣風發籌辦駕臨金陵的時候，毫不成能發覺到太子的異動，不然也不會導致明天這等局麵。從天子的禦批便可看出，他對周挺的信賴可謂無以複加，對兵權時候處於絕對節製之下是多麼正視！

至於禦賜金牌，楊致內心也悄悄有了下落，不過冇敢當著徐文瀚的麵說出來。秦氏旗下不成能冇有金鋪，還少得了高超匠人麼？待會兒讓秦空雲奧妙趕製一塊不就完了？

“真正委曲的是周大將軍，不是我。”楊致點頭道：“在周大將軍部下做個冇有品銜的書吏，那是最好不過。若周挺對我是至心信賴，便無兩地奔波之憂。兵貴神速，我稍後便以探病為由前去周府拜見。”

可那又如何樣呢？天子的禦批說得明顯白白，隻要周挺不死，禁軍大將軍一職便不作彆人之想。冥冥當中似有天意，天子自作自受，給賴以翻盤的禁軍二十萬精銳之師套上了緊箍咒。

“現在之計，恐怕隻能讓周挺病癒視事了。周挺是皇上絕對信賴的死忠，脾氣多少有點迂闊。此前與我等從無來往，突然與之聯絡勤密，不免招人非議授人以柄，共同業事也定然不如三弟這般隨心快意。何況三弟有爵無職，徒有禦賜金牌在手。雖有強行調兵之能，而很難找到調兵的充沛來由。稍有不慎便會給人留下謀反反叛的話柄。處境將會非常難堪！可惜，可惜！”

徐文瀚沉吟道：“你未到之前，我方纔已與二弟議及此事。我發覺聖駕行跡與火線軍報有異以後，便暗中有所籌辦。我主理舉國賦稅，老天爺給了一個絕好的藉口。我以風雪隔絕運輸不便為由，成心放緩了禁軍與聖駕隨護兵馬的糧餉支應。彆的我已知會秦公互助，傾秦氏之力，在長安周邊周遭數百裡以內的城鎮大肆收買糧食！成心欲運糧進京發賣者，也半途反對高價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