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口水仗[第2頁/共3頁]

你有百萬軍中取大將首級之勇，有整倒安貴侯一敗塗地之智，有在兩國媾和之時悍然斬殺突厥國師之膽，有三言兩語即被天子奉為國策之謀，把金枝玉葉的公主搞大了肚子都敢堂而皇之接回府去，你會“惶恐”？這世上另有甚麼事你楊致不敢做？

現在還冇到攤牌的時候，楊致自問與衛肅的回嘴冇有任何實際意義，涓滴不怯的昂然迎上他咄咄逼人的目光，諳練的使了一招慣用的太極推手：“小侄雖蒙皇上錯愛不堪惶恐，然我無官無職人微言輕，唯求上天佑護大夏國勢長盛江山永繼。賢人也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小侄不敢妄議國事。”

究竟上衛肅對於楊致的技藝勇悍和狡猾狠辣的諸般光輝事蹟早已耳熟能詳，不敢對他有涓滴輕視之心。衛肅自楊致進門那一刻起便暗自凝神以對，但是他始終謙恭有禮言語竭誠，衛清除矍的老臉上頓時現出一絲愧色。但他絕冇天真到真的信賴楊致本日登門僅是為兩傢俬誼，暗自考慮這小子的來意值得玩味，莫非他兀自扭捏不定，為策劃後路而來？

衛肅的深重憂愁如何看都不像是裝出來的，楊致總算聽出味來了：這位軍功彪炳威名赫赫的大將軍，實際上是一個與天子持分歧政見的、頗具抱負化色采的戰役主義者。他不是簡樸的抒發感慨，的確是對天子窮兵黷武的控告。若果然如此，則與楊致、徐文瀚、秦空雲當日密議對衛肅的判定便完整分歧了。但那又如何樣呢？

楊致對衛肅的既有觀點不覺蒼茫起來，擁戴道：“為國為民方為俠之大者，小侄本日受教了。”

楊致口舌之利不遜當世任何文士，若論抵賴十個衛肅也不是敵手。衛肅明知楊致每一個字都當不得真，偏生這小子又說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衛肅不善舌辯，不由一時為之語塞。而楊致還是一臉可愛的笑意安然寬坐，並冇有就此告彆的意義。

衛肅的纖細反應天然逃不過楊致的眼睛，心下暗歎：充當反派也要講天稟的，衛肅間隔演技派大師的標準相差甚遠，如何會是弑君篡逆的那塊料？

衛肅沉吟半晌，本來馴良的神采漸顯冷峻，眼中儘是憂思深重的怠倦：“我本費事農家後輩，尚未到知天命之年而位及人臣官高爵顯，另有甚麼不滿足的？早將功名利祿與小我榮辱看得淡了。都說國度興亡，匹夫有責。豈不知改朝換代的興亡瓜代，到頭來遭罪刻苦的都是升鬥小民百姓？凡是心胸天下的有識之士，莫不孜孜以求河清海晏天下承平。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纔是身居廟堂的大節地點。”

“我曾傳聞賢侄有過天賦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高論，委實令人振聾發聵，我斷不信賴你是自感平淡、苟求功名繁華、隻知明哲保身之人。”

汗青已經不厭其煩的證明，傑出的軍事將領並不必然即是高超的政治家，但能將這兩種角色融於一身的人，凡是都是名載史冊的響鐺鐺的人物。衛肅究竟能有多大的機遇名列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