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心比天高[第1頁/共5頁]

趙啟看似說得有板有眼義正詞嚴，實在還是在果斷貫徹滑不溜秋的“雞蛋線路”。

隻見楊致仍不急於出迎，取出幾份早已寫就的軍令和一紙手劄，當著二人的麵交與常三：“常兄，我本籌算給兩位哥哥過目以後再做定論，但不曉得要與越王磨上多久。這兩樁究竟在耽擱不得，便就交托與你吧！本日無端多了個冤鬼，少不了有驚弓之鳥找藉口出去報訊。你在府中本不起眼，趁夜行事就更不會有人在乎了。手劄親手交與禁軍大將軍周挺，須目睹他閱後即焚，軍令則麵交禁軍副將耿超。不必與二人多說一字，牢記早去早回！”

“本王信賴，父皇和四位監國重臣必然會秉公措置此事。”趙啟竟似偶然久留，裝模作樣的看了看天氣，起家告彆道：“冒昧叨擾，還望飛虎侯多多包涵。時候已然不早，本王也該回宮了。”

“按大夏軍製。內廷禁衛府直接管天子統轄，外臣但有任何私行乾預，即視同謀反論處。自古以來，不管是何起因，外臣悍然誅殺大內侍衛之事也是罕見其例。本王自父皇攜太子禦駕親征以後受命監國，受命代理一應大夏國政之責。事發俄然且事關嚴峻，本王不能隻聽信趙天養的一麵之詞，是以連夜前來相詢，隻為弄清此中實在因果。至於如何措置，或待年後朝會再交與四位佐理監國重臣議處。或在父皇班師還朝以後恭請聖裁。飛虎侯對此事又作何解釋？本王這便洗耳恭聽了。”

徐文瀚恍然道：“這定是皇後經與趙天養商討後想出來的主張了。自古便有宰相門人七品官的說法，何況是大內侍衛？依你今時本日之申明職位，雖放眼大夏無人等閒敢惹，但擅殺宮中侍衛畢竟不是小事。太子方麵在嚴掌宮禁的節骨眼上正值用人之際，縱有內廷禁衛將軍趙天養共同助其行事，還是對數千侍衛多有仰仗。若對此事全無反應，未免會令侍衛們寒心。若反應過激則怕惹翻了你，上門賠罪息事寧人又故意虛逞強之嫌。抬出越王這個監國皇子來做發兵問責的惡人，既對諸多侍衛有個交代，又冇傷了與你麵子上的和藹，也冇丟了他們的臉麵。這倒不失為一記高招！”

倒置吵嘴、倒打一耙本是楊致的特長好戲，人家能夠找藉口把我往死裡整，莫非我就不能嗎？話雖說得聳人聽聞，倒是點到為止，也不隨便擴大打擊麵，就將鋒芒對準趙天養。

“說完了。懇請王爺給微臣做主，嚴懲趙天養！”

“咳，咳。本日夜間內廷禁衛將軍趙天養前來向本王稟告，傳聞在晚餐時分，奉旨在飛虎侯府上輪值的一名侍衛因為有一句話應對不當衝撞了飛虎侯，雖有對飛虎侯不敬之過，然罪不至死，但卻是以被當場斬殺。內廷禁衛府擔當保護皇宮安然之重擔，若事有不諧，數千大內侍衛不免胸存鬱結軍心擺盪。”

依楊致的奪目。怎會聽不出來的？嘿嘿笑道：“王爺，自從山荊受安貴侯世子之辱後，為製止近似事件再度呈現，承蒙皇上關愛，在舍間派駐內廷侍衛輪值，而後便成定規，此事天下皆知。微臣雖是商賈人家出身，卻也讀過聖賢之書，曉得大夏律令法度。微臣自血戰大漠生還長安後，無時不在感念皇上的恩寵。不但謹守禮法潔身自愛，並且儘忠國事以報皇恩，豈敢有涓滴恃寵而驕之心？豈敢行半分悖逆傲慢之事？微臣常日對在府中當值的侍衛夙來禮敬有加，乾係敦睦和諧。不是微臣自誇，這一節信賴在諸多內廷侍衛那邊也口碑甚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