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交底[第1頁/共4頁]

“是，也不是。”趙啟稚嫩的小臉上頓時傲氣畢現。強裝老成的道：“父皇曾雲：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方可稱人間偉丈夫。姐夫，你霸術武技俱是當世無二，怎地毫無大將之風，這般沉不住氣？如果說佈陣迎敵有陣膽，那設席待客也有宴核。你心之所向關乎孰勝孰負，你就是本日的宴核！彆人或許不敢不來，可我曉得你敢。本日你若不來，我大費心機宴請群臣便意義全無。但我料定。你必然會來！”

固然楊致對這個毫無新意的答案早有思惟籌辦，還是禁不住內心驀地一沉：這小子如果一起裝傻充愣到底，倒也無可厚非。可說來講去竟是鐵了心決意要去捧太子的臭腳！

“楊致，你好生傲慢！你給本王站住！”隻聽趙啟在身後厲聲喝道：“你且聽本王把話說完，不會擔擱你多少工夫。到時候你是走是留，悉聽尊便！”

趙啟決然不是那種天真爛漫的無知懵懂小兒。臨時非論本日宴客是他突發奇想還是出自皇後授意，單是此時現在這份不知死活的安然閒適。就不得不令人悄悄佩服。

這一節楊致看在眼裡，對金子善實在身份的思疑又更多了一層。

梅妃一向以溫婉賢淑而備受稱道，實則是個對政治極其敏感、深諳韜晦之術的女人。梅妃為免招惹皇後猜忌。平素為人極其低調。但冇有母親點頭，不管趙啟以甚麼名義、不管出於甚麼目標。想要邀集文武重臣前來宮中飲宴是絕無能夠。

“不錯，此前我隻冷眼作壁上觀，情勢如何我確已瞭然於胸。自傳聞父皇於班師途中龍體抱恙，禁軍大將軍周挺便俄然病重不起，禁軍副將張天行升調實領兵馬的十一名校尉的奏章緊跟而至，宮中禁衛如臨大敵突然更加，我既不笨也不瞎，怎會看不出此中意味？你本奉旨在外巡查卻突現都城。次日便企圖暫代禁軍大將軍之位，被衛肅以父皇禦批為由所挫以後，緊接著便高調鼓吹你握有如朕親臨的禦賜金牌。你剛纔說的不但是你，而是你們，我想除你以外，徐先生與秦大哥、乃至皇叔與耿超大抵也冇閒著吧？如何？我冇說錯甚麼吧？”

變態難名而謂之妖，梅妃為甚麼一變態態，答應兒子這麼乾呢？楊致腦筋裡半晌未曾停歇，一時被諸多眉目攪得有些混亂，又拉回到乍一聽到金子善上門相請飲宴時的設法：梅妃母子在宮中的一舉一動不成能瞞過皇後與衛肅的眼睛，趙啟設席起碼是獲得了他們的默許，乃至底子就是出自他們的授意，明天這頓飯恐怕不是那麼好吃的。

“王爺，你將我誘來拖在這裡耗磨這好久，已經給衛肅爭奪了很多時候了。我想皇後定然不會鄙吝讚你幾聲乖孩子，你也大可安然受之了。請恕微臣福薄，王爺的盛宴我冇空吃也吃不下，隻能就此辭職。王爺，你好自為之吧！”

“微臣豈敢？”楊致隻虛晃一槍便不再兜圈子：“王爺傳諭中午正刻開宴，而我辰時就來了。王爺既已料定我會早到，就應當曉得我並不是來宮中趁早餐的。王爺尚未到開府建衙之年，受命監國乃是時勢而至。憑心而論，梅妃娘娘與王爺先前的謹慎與睿智並無錯處，本日為何俄然相邀群臣飲宴？是否受人相托？又究竟是何企圖？王爺貌似幼年憊懶和光同塵，實則天賦異稟表情腐敗，該當曉得現在情勢已是牽一髮而動滿身，請務必坦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