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交鋒[第2頁/共4頁]

“轟轟轟轟……！”跟著兩隊方陣的執旗首騎、校尉朱大為與胡智雄再度揮動將旗，巍峨宏偉的城樓上頓時炮聲隆隆。炮聲分前後兩輪，每輪九響。

楊致悠然笑道：“微臣隻是據實回稟，莫非說錯甚麼話了嗎？有道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太子若果然問心無愧，又何必如此煩躁？”

太子千萬楊致會劈麵說得如此直接，被唬得心驚肉跳渾身顫抖，一時無言以對。正如楊致所料，太子若在此時鬆包服軟，無異於不打自招。頓時猛醒過來厲喝道：“楊致，你好生傲慢！我乃堂堂一國太子，……不是你的犯人！你竟敢與我如此說話？你？！……你眼裡另有父皇麼？另有君臣高低麼？”

按大夏軍製，若在天子親征返來之時鳴禮炮迎駕。當轟九炮。固然天子禦駕親征遇險的能夠性極小，但為以防萬一讓人家一勺燴了，古往今來天子攜儲君親征者罕見其例。至於該不該為太子另行鳴炮。楊致還真搞不清楚。他發號施令時都冇忘了在天子以後把太子捎上，成心按天子的規製也給太子轟上九炮。多少有些惡作劇的成分在內，也好留給太子一點對於誇姣將來的設想空間。

裴顯中頓時被噎了個臉紅脖子粗：“飛虎侯，……你？！”

事有變態而謂之為妖。沈重是經大漠血戰建功才得天子重用，太子跟從天子剛從南唐交戰返來，二人已經都不是甚麼冇見過世麵的花架子把式。如果不是身上有屎，怎會醜態畢露？

太子平時在天子麵前如同小雞，本日卻渾然當他老子不存在！由此看來天子縱有命在，也不過是吊著一口氣的活死人了。

“是因為皇上夙來龍體健旺，此番因何而病、又為何一病不起，委實令人感覺蹊蹺！皇上賢明神武，深受大夏臣民戀慕，此番聖駕為何數度蒙受襲擾？謀刺狂徒究竟是受哪些用心叵測的亂臣賊子教唆？外間哄傳太子憂心嫡位不保，企圖弑父謀逆！不但傳得長安滿城風雨民氣惶惑，並且潼關表裡無人不知！謊言雖不成輕信，卻也不見得全然是空穴來風。嘿嘿，太子既是人子又為人臣，更是廣得人望的一國儲君，該當有海納百川的恢弘度量。莫非就不該辟謠避嫌，以正天下視聽麼？”

楊致嘲弄的無聲一笑，強自按捺住將沈重狂毆一通的打動，用冰冷的目光剜了他一眼。連句號召都不打的錯馬而過。

楊致言之鑿鑿字字誅心，一頂緊接一頂的大帽子扣疇昔，噎得太子一張小臉漲成了豬肝色。裴顯中神采煞白，從速低下頭去。沈重對楊致向來畏敬，強作平靜的打了聲號召後，一向侍立在旁未發一言。現在滿臉血紅緊咬雙唇，情不自禁的一手按上了腰間的劍柄。

楊致自山東急返長安以後未曾有一日消停，在暗潮澎湃中與衛肅幾度比武，心中早已先入為主，認定太子企圖謀逆確是板上釘釘。此番打著迎駕的燈號在潼關城外設局等候太子，乃是一石二鳥之策：一是防患於已然，謹防太子挾天子以令諸侯強行進關。二是葉闖固然挑選了與楊致全麵合作，可仍自疑慮重重。為了製止因葉闖扭捏不定而徒增變數，藉此機遇用究竟來講服他。三是如果太子內心有鬼，定會心寒膽顫惶恐失措，那便無異於不打自招，即是在兩軍數萬將士麵前被楊致甩了一記清脆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