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誰怕誰[第1頁/共4頁]

太子在楊致與沈重說話的間隙，腦筋裡業已轉了無數的動機。打不起，但更輸不起。所謂兩害相權取其輕，嚴峻的幾次考慮以後，竟然對楊致的話生出幾分認同：他與諸皇子確切素無乾係，本日這般待我，對寧王與康王兩個弟弟想必也好不到哪兒去。天子老爹已病成口不能言的行屍走肉，廢儲改立的最大威脅業已不複存在。即便不帶兵進京，我又用怕甚麼？……隻是這廝忒也膽小，我隨駕出征僅是離京數月，他甚麼時候竟然與四妹勾搭上了？

收斂心神，強自平靜著走到兩軍陣前，朗聲笑道：“我幾時說過，不肯將護駕兵馬留駐潼關了？我感念兩萬護駕將士勞苦功高，不過是擔憂他們會生受委曲罷了，不想竟令飛虎侯曲解至此！如果以而導致兩軍相殘，那本太子倒真是萬死莫贖了。飛虎侯，隻要你承諾善待一眾護駕將士，包管他們不受凍餓之苦，我便白手隨你入關又有何妨？”

楊致仰天大笑道：“我若不是對皇上忠心耿耿，何必勞心吃力妄做惡人？兩軍相殘罪不在我，而在太子。我命令開戰是為救駕，是代天討逆！嘿嘿，皇上如果少了一根頭髮，都足能夠向天下人證明太子確是弑父謀逆！太子都不怕，我怕甚麼？像你如許的蠢貨，我很難跟你解釋清楚。少他媽廢話，滾吧！”

楊致心知並不即是護駕將士心中的怨氣會就此消逝，撇下太子徑直來到護駕將士陣前，高舉禦賜金牌大聲道：“兄弟們！不是我楊致成心要難堪你們，而是我有禦賜金牌在手，身負代天行事之責！金牌所到之處，如朕親臨！凡有違命不從者，殺無赦！方纔我讓兄弟們吃驚了，現在我宣佈：護駕將士暫駐潼關期間糧餉還是，回師長安後封賞與恩恤更加！”

單從麵前兩邊兵力而論，是護駕兵馬以二比一占優。可隻要略微有點腦筋的人都看得非常清楚，潼關早已被楊致緊緊節製。潼關五萬守軍加上兩萬迎駕兵馬，足有七萬之眾。且不說楊致另有六萬精兵撐腰背據雄關，兩萬護駕將士步騎參半，遠行怠倦毫無思惟籌辦，又受天子鑾駕與糧草輜重拖累。想要與磨刀霍霍嚴陣以待的一萬重騎相抗，無異於送肉上砧板。可總不能束手待斃任人宰割，如果對方先脫手。那也隻好硬著頭皮豁出命去拚一拚了！

沈重走到楊致麵前撲地跪倒，腰桿卻還是挺得筆挺：“妹夫，你知不曉得一啟戰端便會血流成河？兩軍同屬大夏精銳，何必自相殘殺？皇上龍體染恙，我自親見確然失實，何來太子弑父謀逆一說？據我所知，你與太子本人並無怨隙，與諸皇子素無乾係。你勇悍無敵智謀超群，若能順水推舟成人之美。太子定不相負！你成績大夏一代賢主，本身亦會成為千古名臣名將！”

楊致又是一聲暗讚：太子的頻道切換可謂迅捷，台階也下得非常圓轉快意。兩萬護駕將士的民氣本已稍有擺盪渙散，被他在三言兩語間就輕描淡寫的悉數收回。太子委實不是笨人，隻可惜生錯了時候！

“你也曉得我與諸皇子素無乾係，太子若無弑父謀逆之心，何必非要帶兵進京？我楊致還冇有私調數萬禁軍迎駕的本領，太子到底在怕甚麼？隻要皇上另有一口氣在，大夏就還是皇上的大夏！你與麾下兩萬將士征唐有功，護駕有功，為太子辟謠避嫌在潼關城外暫駐，又是一功！今後不管局勢如何變幻，任誰都不會藏匿了你們的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