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無處躲清靜[第1頁/共4頁]

憑心而論，秦空雲文武雙全、膽略才識過人，在這紛爭亂世中完整能夠躋身於頂尖人才之列，但是未能踏入宦途一展抱負。一向引為憾事。頓時聞言大喜，隨即又黯然道：“所謂平抑長安糧價，不過是說得好聽一些罷了。到底是如何回事你們還不清楚嗎？不瞞大哥與三弟，此次把持糧價漲跌確然贏利甚豐，拿些銀兩出來那倒不是甚麼了不得的大事，但家父在我幼年時即有嚴命，秦氏後輩行商聚財遠勝於仕進。恕我傲慢，秦氏後輩並非無能為官，也不是不想仕進啊！”

秦空雲聽了楊致與徐文瀚對天子遇刺幕後背景的一番闡發講解，模糊生出了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神采言語間頗顯鎮靜，這當然不是冇有來由的。

“小小湊個熱烈？大哥的意義是……？”

徐文瀚點頭道：“三弟所言極是。二弟，你若想秦氏看戲看得安生一些。無妨勸令尊小小湊個熱烈，向皇上上呈一道密奏。”

“我與三弟一定躲得了平靜。”徐文瀚連連點頭道：“二弟，請恕愚兄直言，以令尊的目光，選你交班執掌秦氏，莫非你的心機還會差了？你我兄弟情同手足，就冇需求成心藏拙了。”

徐文瀚點頭道：“擁兵自重雄霸一方的諸侯，我想大夏很長一段時候內都不會呈現了，起碼在皇上駕崩之前是不會存在了。我入京為官已近兩年，如未曾看錯，各種跡象表白，皇上看似夏秋鼎盛，實則自知龍體欠佳，早已在動手擺設後事。寧王與康王兩位皇子能征善戰，都有獨當一麵之才，可一旦翻臉相向，大夏立時就會墮入分裂地步。此番皇宗子趙恒企圖謀逆，更令皇上深切熟諳到這個隱患的嚴峻性，毫不會再給寧王和康王各自坐擁數十萬雄兵的機遇了。不出料想的話。在這幾日以內就會頒下旨意，對兩位統兵皇子停止大肆嘉獎以後，以召他們回京述職為由削去兵權。究竟上寧王、康王、越王都有被冊立為新太子的能夠。在皇上決計不決之前，也毫不成能再打發他們去千裡以外領兵交戰了。”

書房的地龍燒得全部屋裡都暖烘烘的，徐文瀚說到此處，自斟自飲了一杯，臉上出現了些許鎮靜的紅光：“太子背後的李氏一族，早就是皇上不敷為外人道的一塊芥蒂。李氏一門三侯世襲罔替，先皇言猶在耳，李氏背後又是金城關中兩地的老牌豪強權勢個人，皇上臨時也不得不有所顧忌。是以皇上決然不會以太子謀逆事件為由大事連累，不會對李氏趕儘撲滅，但藉機削爵奪官、將他們趕出朝廷，那是必定的。自古以來，凡是有所作為的君主，都將外戚權勢視為一大隱患。此番李氏與衛氏同時垮台，委實意義深遠，或可保今後數十年間大夏無外戚乾政、亂政之憂。皇上怎會隨便華侈如許的機遇？”

“至於大哥乾甚麼去，這還用問嗎？天子得用他審案啊！天子知人善任，已然認定大哥有宰輔之才。年老是新近擢升至相位的新貴，品纔出色卻不陳腐古板，身後冇有任何一方權勢的背景。皇上用大哥主審太子謀逆一案，既不消擔憂他會偏袒太子、想方設法為太子脫罪，更不消擔憂他會添油加醋羅織莫須有的罪名將太子往死裡整。如此一來，天子是最感輕鬆的，也能真正遵循他本身的情意來措置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