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無處躲清靜[第3頁/共4頁]

徐文瀚正色道：“皇上乃雄才大略之主，早在出其不料反擊太子當晚，連夜召見老太尉、王相、福王與我時，就已動手安排下一步佈局了。廢黜太子以後，皇上的重心是對內。而不是對外了。”

大夏立國之初的邊境僅在瘠薄的西北金城一隅，現在版圖已占中華半壁，國勢空前強大，不但是無數熱血後輩的累累白骨鋪就，也是由難以計數的金山銀山砌成。秦氏是天子親手拔擢起來的禦用財閥，在與天子各取所需相互操縱的二十餘年間，不但修建了一個龐大的貿易帝國，並且還博得了大夏首富的雋譽。但是近年來跟著大夏邊境版圖的擴大，天子伸手要錢的胃口也越來越大，秦氏一方麵是不堪重負敢怒不敢言，一方麵又不敢不給。而天子也認識到秦氏一家獨大之弊，開端成心停止停止打壓，故意培植另一家新興財閥與其管束對抗。

書房的地龍燒得全部屋裡都暖烘烘的，徐文瀚說到此處，自斟自飲了一杯，臉上出現了些許鎮靜的紅光：“太子背後的李氏一族，早就是皇上不敷為外人道的一塊芥蒂。李氏一門三侯世襲罔替，先皇言猶在耳，李氏背後又是金城關中兩地的老牌豪強權勢個人，皇上臨時也不得不有所顧忌。是以皇上決然不會以太子謀逆事件為由大事連累，不會對李氏趕儘撲滅，但藉機削爵奪官、將他們趕出朝廷，那是必定的。自古以來，凡是有所作為的君主，都將外戚權勢視為一大隱患。此番李氏與衛氏同時垮台，委實意義深遠，或可保今後數十年間大夏無外戚乾政、亂政之憂。皇上怎會隨便華侈如許的機遇？”

秦空雲輕鬆的笑道：“若不是大哥與三弟用心留意了越王的各種表示。我還真不敢信賴阿誰小鬼頭也在皇上的考慮之列。三位皇子都瞪大眼睛盯著金鑾殿那張龍椅直流口水，我就說會有好戲看了吧？”

“至於大哥乾甚麼去，這還用問嗎？天子得用他審案啊！天子知人善任，已然認定大哥有宰輔之才。年老是新近擢升至相位的新貴，品纔出色卻不陳腐古板，身後冇有任何一方權勢的背景。皇上用大哥主審太子謀逆一案，既不消擔憂他會偏袒太子、想方設法為太子脫罪，更不消擔憂他會添油加醋羅織莫須有的罪名將太子往死裡整。如此一來，天子是最感輕鬆的，也能真正遵循他本身的情意來措置太子。”

“皇上如此安排，便大能夠充分包管大夏的普通運轉了。”

徐文瀚曬然一笑：“不過無關痛癢的小把戲罷了，二弟不消如此嚴峻。令尊的密奏大抵能夠這麼寫：顛末太子意欲謀逆這場事情，皇宮大內不免有所汙損，秦氏誌願拿出年前年後平抑長安糧價所獲之利，以供整葺。而後令尊可覺得子孫計為由，軟語為秦氏後輩求官。”

“依我看來，皇上的企圖無外乎如此：衛肅在軍中夙來深得民氣很有聲望。皇上傳召老太尉陳文遠出山，是慮及他的資格、德望、人脈都賽過衛肅。用以壓住軍方權勢的陣腳。與此同時，有周挺把握二十萬精銳禁軍，有葉闖扼守住長安流派潼關，誰還能發兵反叛？誰又敢發兵反叛？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皇上攜太子禦駕親征，確切是給了太子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像皇上那樣的人，是毫不會在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