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明月何曾照溝渠[第2頁/共5頁]
“衛肅知罪也認罪,但是與徐相所言出入甚大。太子是受挾持不假,但主謀是衛肅,一應罪惡理應由我一肩承擔,與旁人無涉。趙天養不過是一介內廷禁衛將軍,於他何辜?我已累得他喪命身故,怎可忍心令他再揹負千古罵名?更扳連太子被廢,皇後與太子妃接踵死亡,罪臣衛肅本就是萬死莫贖之人!”
楊致聽罷沉默半晌,臉上出現一絲不成捉摸的笑意:“我自將心嚮明月,明月何時照我心?嘿嘿,下一句應當是何如明月照水溝纔對嘛!實在明月又何曾照水溝?我如果有飛揚這麼個不開竅的老子,不被氣到吐血身亡纔怪!衛肅真他媽傻死了!――大哥還是忒刻薄了一些,你是冇捏到衛肅七寸的把柄,像裴顯中那等貨品就更不難對於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岸,章節更多,支撐作者,支撐正版瀏覽!)
隻聽衛肅接著說道:“徐相既承諾將罪臣的話照實向皇上代奏,那衛肅本日便直抒胸臆,一吐為快了。古語有雲:文屍諫,武死戰。實在諫也好,戰也罷,隻是疆場分歧罷了。誠如徐相方纔所言,當今皇上乃亂世少有之聖明雄主。然自皇上即位以來,東征西討開疆拓域一日未曾停歇,武功極盛而頗少武功。君不聞不幸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裡人?諸位可知大夏邊境日趨拓展,是由多少兒郎的熱血和白骨鑄就?是由多少百姓百姓的心血賦稅堆成?”
表率的力量是無窮的。下獄的太子一黨絕大多數人料定斷偶然理,在他們看來,所謂待審不過是天子需求經心羅織一份證明他們萬惡不赦的罪行罷了。擺佈是個死。何必妄自落下貪恐怕死的飯桶罵名?俗話說,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固然並非大家視死如歸,籌辦殺身成仁、安閒赴死者有之,心存一絲幸運者有之,倍覺冤枉深感不值者亦有之。就連李氏三侯一係人等都認定覆巢之下無完卵,隻萬分懊喪的保持沉默。冇有一小我喊冤告饒,即便有人想那麼做,也怕不等傳到天子耳朵裡,就會在獄中被唾沫淹死。或是稀裡胡塗的背後遭了黑手。是以全部刑部大獄覆蓋在無法、悲忿與悲慘的氛圍當中,如同一潭死水普通的冷寂陰沉。
但天子的仁慈不但是迫於實際需求,並且是有底線的,徐文瀚的刻薄也是有限的,起碼要在天子能夠容忍的範圍以內。兵法有雲:攻心為上,攻城為下。究竟上,徐文瀚開審之前的諸項行動,對崩潰、分化本就不那麼堅固的太子聯盟見效甚佳。
在禁軍大將軍周挺策動兵變迎天子回宮當夜,這些人就被看管節製起來,繼而立馬下獄關押。天子當時就服從了徐文瀚、王雨農的諫言。為防他們串連肇事、防他們懼罪他殺、更加防他們遭人暗害滅口,原刑部大牢的獄吏一概棄之不消,而調用王文廣、嚴方部下的禁軍兵士周到看管。太子一黨人犯實際上從那一晚起,就已與世隔斷,外界是何景象完整無從曉得。但是自古至今一旦被劃入謀反反叛人犯的名冊,會落得如何的了局,這些民氣裡自認比誰都要清楚。就算甚麼都敢想,就是不敢多想是否另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