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演技派大師[第1頁/共4頁]

馬成誠懇答道：“侯爺有所不知。本日皇上未曾早朝，眾臣天然也無奏議。”

在馬成見過的諸多權貴重臣當中，楊致脫手最為風雅。他口中的“一點茶錢”，鮮明是一千兩龍頭銀票。馬成卻也曉得這銀子恐怕不是那麼好拿，苦著臉道：“灑家多謝侯爺厚賞，但灑家還得有命去花才行。能說得的灑家定當知無不言，然宮中自有端方。萬望侯爺體恤，莫讓灑家難堪。”

寺人是身材與脾氣都不健全的人，凡是對款項有一種近乎變態的酷愛。固然馬成也不例外，但他在皇宮廝混了幾十年，深知在宮中就是有人情願把銀子白白扔進水裡，也要想儘千方百計聽個響。

楊致嘿嘿一笑：“你還真給我麵子！”

皇上有口諭？不是宣召覲見？楊致心機聰敏，立馬就反應過來了，不由暗自惱火：明天傻乎乎的白白等了半日，天子壓根兒就冇籌算要見他！

按大夏朝儀規製，卯時上朝。眾臣最晚必須在寅時末刻，也就是天氣尚未放亮之前就趕到宮外等待。楊致可貴上一次朝，本日卯時初刻纔出門，對他而言已算起了個大早。他到宮門外求見時，等待上朝的眾臣早已散去。

馬成難堪的道：“侯爺。您就彆笑話灑家了。即使借灑家一萬個膽量，也千萬不敢驕易了侯爺。您是曉得的。灑家隻是服侍皇上的一個主子罷了……。”

你曉得酒精能夠麻痹人的神經、提早人的反應嗎？你嘗過幾日幾夜逃亡搏殺、粒米不進的滋味嗎？

二人在秦氏內宅書房又呆了整整一個下午。秦空雲的屁股就式微過座，不安的踱了無數次個來回，楊致則窩在椅中閉目養神昏昏欲睡，對他的唸叨搭訕愛理不睬。

馬成苦笑道：“實不相瞞，王相、陳老太尉、徐相每日都在宮中任事，甚麼時候不能見駕？可您年初到年末又主動求見過皇上幾次？哪次又是甚麼小事了？灑家是怕擔待不起啊！”

不見就不見，你覺得我奇怪麼？這原是料想當中的事，楊致笑容毫無遲滯的隨口應道：“微臣遵旨。”

秦空雲已傳聞他本日在天子那兒吃了閉門羹，局勢已另有變故。當即停箸扔下杯盞，引他進了內宅書房。

楊致察看力極其靈敏，毫不諱言的點破他已看出馬成早就來了，隻是躲在宮門門樓某處冇有現身罷了。

楊致恍然點頭道：“難怪我本日在宮門外冇看到馬車暖轎！”

強勢的天子大多不是甚麼好服侍的人，馬成並不是全然故作不幸巴巴。楊致不由發笑道：“你這廝說得還算實在！”

“公公，彆急著走嘛！”楊致夾槍帶棒的擠兌道：“我不過是就著西北風在這裡曬了半日太陽，又有甚麼辛苦了？公公辛苦了倒是真的。不管從金鑾殿還是禦書房，到這宮門外少說也有二裡地吧？難為公公一起走來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連皂靴上的灰屑都能一邊走一邊撣個潔淨。更可貴的是公公另有能掐會算的本領，堪堪算準了在我要走的時候剛好趕上。這剛一照麵又隻說要趕歸去覆命。莫非真把我楊致當作生人勿近的邪魔惡鬼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