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高人[第3頁/共4頁]

“井水不犯河水或是真的，但楊致也絕無美意。”丁石泉緩緩點頭道：“說他對王爺並無敵意，彷彿更加得當。”

方纔趙當口口聲聲說不該聽信於他，冇殺了穆嫡親滅口，實際上是抱怨厥後不該走招惹楊致的那一步臭棋。乃至於招攬不成，反而結下怨隙，還陰差陽錯的逼使楊致投了秦氏，吸引了天子的視野。

丁石泉歎道：“楊致說得對，王爺本日這一趟冇有白去，那百萬巨銀也花得不冤枉。依我看來，王爺不但無需氣惱，反而應當感覺歡暢。感到光榮纔是。”

長安初春溫暖的輕風，明麗的陽光，並冇有給方纔邁出楊府的趙當帶來甚麼特彆的好表情。所謂事有變態即為妖，他總感受本日對楊致的拜訪過分順利了一些。

“想要成績大業，當然不能柔嫩寡斷心胸婦人之仁，還要有不凡的胸懷與目光。王爺所謀者大，合法用人之際，如若事有不諧則殺之滅口，試問誰跟了王爺不會留一手？之前饒過一個穆嫡親，卻能夠令王爺身邊千百個穆嫡親平生一世戮死效命。”

“楊致私建海軍節製水道，把持海上商路大發橫財。攻占山東外海諸島駐兵設防，移民事漁屯墾。暗中收買秦氏糧行，構建動靜收集。以領兵接駕為由，發賣軍資竊為己有。未經請旨擅殺趙天養，勾連衛飛揚企圖起兵反叛。哪一樣不是滅族的大罪？哪一樣王爺不能說？”

“絕計不會。”丁石泉氣定神閒的道：“這些事連我們都瞭如指掌，莫非王爺覺得皇上還不曉得？本日楊致也向王爺明白提及了好處，究竟上皇上與楊致皆是心照不宣的以這二字作為行事的考量原則。若無皇上默許放縱，乃至是暗中與楊致達成了某種互換前提，楊致怎會做得如此順手？”

此人名喚丁石泉，原是南陽隱士，五年前被趙當汲取麾下效力。名為寧王帳下一介毫末書吏，實為趙當的第一親信幕僚，可謂趙當的智囊。

丁石泉怎會聽不出來？神采自如的勸道：“舊事已矣，王爺不必過於介懷。就事論事而言。穆嫡親之前不能殺，現在愈發殺不得了。”

“其三，就是楊致提示王爺向關中、金城兩地豪族市恩示好。楊致的說法大要看來無懈可擊，但不管王爺如何做，是何用心都瞞不過任何人。我覺得收攏廢太子的權勢不必急於一時，此事利弊尚需慎重考慮。”

趙當點頭稱是，隨即問道：“如果父皇問起在楊府後花圃中本王與楊致說了些甚麼，又該如何奏對？”

丁石泉沉默入迷半晌，喃喃唸叨：“久聞楊致不但有萬夫不當之勇，並且智計過人、膽略無雙。公然如此啊！”

丁石泉很不見機的道：“請王爺切勿嫌我囉嗦。我另有幾句話要提示王爺。”

“而楊致擺出一副極儘貪婪的嘴臉，不涉爭儲，猖獗斂財，還不是想讓王爺在皇上麵前傳話，表白他冇有異心麼？”

白衣文士約莫四十歲高低，麵龐清矍，蓄著三綹長鬚，一襲白袍一塵不染，彷彿一番超凡脫俗的儒雅氣度。無庸置疑，這便是楊致測度的趙當背後的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