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偶遇[第3頁/共4頁]

楊致樂得見好就收。解下縛在身上的石頭隨後一扔，變戲法似的取來了兩個羊皮空水囊。吹得鼓脹，謹慎紮緊囊口，給衛飛揚胸前與背後各係一個：“跟我下水，先試一試。”

楊致不再囉嗦，重又返身下河。隻見他試著遊出丈許，便一頭紮入水中消逝不見。世人連口大氣都不敢出，儘皆屏住呼吸，嚴峻的翹首盯住河中。過了約摸一柱香的工夫，楊致就在三十餘丈開外的對岸探出頭來。吐著水沫向世人揮一揮手，隻深吸了幾口氣，再度紮入河中。潛水遊回這邊河灘，竟比遊疇昔還要快得少量！

世人頓時恍然大悟：對呀！繫上這麼兩個寶貝玩意兒，就算想沉入水裡都難啊！

“也就是說，加上兵刃，普通在四五十斤擺佈。”楊致點了點頭，取太長衫攤開在地，撿了一堆鵝卵石細心包好，提在手上掂了掂：“嗯，五十斤應當隻多很多了。”

脫下衣服擰了幾把，赤著上身向拴馬之處走去。曹雲程跟著爬登陸，水淋淋的被風一吹，禁不住冷得直顫抖抖：“侯……侯爺，怎地下……下水不消脫衣裳，上了岸反倒要脫去衣裳？”

夏人尚武，較之周邊相鄰諸國而言，社會民風也較為開放。但是如果明白日的數十個大男人光著膀子下河撲騰，未免過分驚世駭俗。衛飛揚出身將門。家教甚嚴。飛虎侯出身商戶，連他寶貝老爹都是長安出了名的混賬老頭兒，這位侯爺隻怕也冇甚麼太多講究。

曹雲程饒有興趣的看了半晌。忍不住捱近楊致，訕訕問道：“侯爺。小人等本日未曾帶有水囊，不敢冒然下水。敢問侯爺。可另有彆的練習之法麼？”

楊致頭也不回的斥道：“你瘋了？明白日脫得赤條條的。給誰看啊？再說了，臨敵之際存亡一瞬。難不成還容你慢騰騰的脫衣裳？想找死呐？”

一行人不疾不徐的來到河灘，已是辰時末刻時分了。仲春時節的長安不比江南，渭河兩岸雖也春意盎然，但河水猶自酷寒冰冷。曹雲程等一眾侍衛大多是三秦後輩，剛至河灘望著流淌的荷綠色河水。還未下水，便已不自發的生出了幾分怯意。

楊致行至河水齊胸深處，一邊兩手撩水往身上拍打，一邊說道：“初學遊水，必須熱身，以免因抽筋而導致不測。你們可先在岸上原地或跑活跳，拉伸活動一下筋骨。”

世人聞言之下，心中的感受已遠非震驚二字所能描述，臉上的神采古怪之極。盛名之下無虛士，從昨日到此時，人家隻不過露了這麼一兩小手。那可都是實打實過硬的玩意兒啊！無怪乎號稱蓋世虎將！

曹雲程名為保護，實為獄卒。為此煞費苦心，昨日就提早暗中遣人出城沿渭河勘查地形。總算尋了一處僻靜的河灘，又命人早早清場鑒戒。楊致見曹雲程一起心胸忐忑的謹慎賠笑，也不難為他，隻叮嚀放心帶路便是。

這般練習即便不會遊水，也無多少傷害可言。曹雲程稍一思考，立馬解下佩刀，脫了長衫、快靴，見樣學樣的泡在水裡撲騰起來。不一會兒便有十餘個膽小的侍衛隨後效仿，接踵下水。一時候河灘上彷彿成了一個泅水練習班，水花騰騰，場麵非常熱烈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