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涼拌活人[第2頁/共5頁]

天子嘲笑道：“此時請降，焉知不是摸索？何況吳越遲早都是朕的囊中之物，有何資格請降？不允！”

天子彷彿很忙，近期並未有所打攪，朝堂也是波瀾不驚。

楊致猶在咀嚼秦公的這一番感慨。回過神來問道：“戀慕我？戀慕我甚麼？”

這一日，天子散朝以後，按例與兩位最信賴的親信老臣，致仕又起複的老太尉陳文遠、首輔大學士王雨農在禦書房議政。

天子對勁的道：“如此甚好。那便有勞雨農辛苦一趟了。這等拉攏姻緣的功德，宜早不宜遲。如果文瀚成心，朕明日就下旨賜婚。便將此事交與……交與楊致！”

李佐客籍馳名的師爺產地紹興，本來是個屢試不第的落魄秀才，四年前為求生存展轉流落至霸州，機遇剛巧被招攬至康王麾下。在短短數年間，能被頗具梟雄資質的趙敢引為親信，顯見雖不是甚麼好鳥，肚裡卻也有些貨品。

“依你之才，怎會看不到這一節？看你的模樣神情，似是即興而來。卻又不像是來消遣於我的。既不缺錢，不是無聊，又是甚麼？”

非常期間，行非常之事。二人都是久曆宦海、官至極品、人老成精的人物，聽得出來。天子說的是至心話。二人如有半點迷戀權勢、賴著不走的心機，恐怕早被趕回家去抱孫子去了。

王雨農為相輔政多年，自有一番沉穩氣度：“回皇上，雖諸事龐大，然並非層次不明。事分輕重緩急，地分遠近貧富，稅賦或減或增，均不成擺盪國本一蹴而就，隻能如微風細雨，緩緩圖之。”

一說到越王趙啟，奪目判定的金子善頓時犯了遲疑：“回皇上。越王殿下資質聰慧，對此是否有所發覺。恕臣癡頑，實在難以斷言。”

兩位老臣退下後，天子滿臉倦怠之色。喝了幾口蔘湯，閉目養神半晌，又喚貼身內侍馬成召金子善覲見。

這個時候請降？早乾嗎去了？連你國庫裡的錢如何花用，老子都想好了！還當場封王？做你媽的春秋大夢！

楊致是秦府的常客，出入秦府就如自家後院普通隨便。秦空雲不在長安，至於去了那裡，楊致連問都冇問。秦氏架構龐大，秘辛甚多，秦空雲大部分時候都很繁忙。更何況，楊致本來就不是來找他的。

就在天子為涼拌活人暢懷大笑的時候，已經回府的康王趙敢正與親信謀士李佐計議。

秦公頓時精力一振，竟是老態全無，一字一句的道：“年青。太年青了！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古皆然！你文武雙全，膽小心細。須知天下之大，那邊不能任你縱橫馳騁？！”

天子天然不會去捅破這背後的遮羞布，點頭應允道：“那就還是由文瀚主審吧！文遠，你可有事要奏？”

王雨農與陳文遠互望一眼，一時無語。天子的意義說得非常明白。降黜徐文瀚已是勢在必行。又擔憂這個奪目透頂的年青大臣心生怨念，想借賜婚的由頭，加以皋牢安撫。

“另有一事，就是一個時候之前在東市產生的。微臣剛接到密報，對此中詳細景象還不甚瞭然，本想待到扣問清楚，晚些時候再向皇上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