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秦大少爺的好奇心[第2頁/共4頁]

關於這一節，即使秦空雲再如何獵奇，也不便追根究底的膠葛。

楊致稍稍鬆了一口氣：“海上無事就好。是我過分性急，錯怪你了。這不是你應當呆的處所，稍後便跟我走。恰好你二哥也來了，這幾天你們好好聚一聚。”

既是奉小巧之命前來分號擔負保護，天然不會分開宅院，半晌工夫便已將曾六找來。

楊致的自傲與對勁當然是有來由的，玄機儘在“煙水留痕”四字上。當初小巧冒死送楊致出燕京時，將燕帝欽賜的玄黃玉佩相贈，覺得定情信物，而後楊致一向貼身佩帶頸上。這件玉佩做工極儘精美。可從一處小孔注水或吹煙，從另一處小孔而出。所謂美玉無瑕，楊致恰好反其道而行之。需告急調用人手或大筆銀兩時。玉佩亦可化身印鑒。為防仿造作偽，楊致與小巧相約在玉佩某處報酬留下一道陳跡。蘇子明雖知覈驗之法，卻臨時未曾見過玉佩。即使秦空雲是半仙再世，又怎能設想獲得？

楊致淡淡問道：“我又不會死在長安，當然遲早會返來。曾兄，我在這裡見到誰都不想見到你，當日我是怎生叮嚀你的？小巧怎會遣你來此？海上是否有所變故？”

當即帶了曾六。與秦空雲出了分號。秦空雲心頭疑雲甚多，礙於曾六在場，不便開口。隻好先自忍住。接下來去濟南原秦氏糧行分號，與其說是去見地，還不如說是去打醬油露個臉。秦氏旗下糧行易主之事，也隻要糧行高層幾個核心人物曉得。究竟上現在楊致既是有力領受，突然宣佈換了老闆，也怕無端導致糧行民氣顛簸。

“你眼瞎啊？冇見我急需用人麼？蓬萊與長島等地根底未穩，加上魚龍稠濁，不宜過量抽調人手。你秦氏已是樹大根深，天然人手浩繁，我赤手起家這纔多久？”

秦空雲歎道：“恰是因為陪你折騰了一下午，凡你所到之處，我都在場。你過分高深莫測，我有些話不吐不快，實在睡不著。”

曾六聽楊致語氣不善，委曲的辯白道：“回侯爺，小人豈敢健忘您的叮嚀？您真是冤枉我了。自您離島以後，海上並無大的變故。我記得清爽，是在六月二十六日那天，有人給夫人送來一封手劄。過了幾日，夫人便命我前來濟南分號做了保護。那封手劄是何人所送，究竟為何遣我來此，我也不知。但是夫人之命，小人不敢不從。當時您遠在長安，總不能讓我來長安問過您再來吧？”

曾六見到楊致又驚又喜，一張乾巴瘦臉上的褶子幾近笑成了一朵盛放的菊花。曉得楊致不喜受人膜拜，拱手一揖到底道：“侯爺，不想本日竟能在地見到您！您一去就是大半年，可算是返來了！”

一笑略過以後，接著問道：“那你分開之際，與蘇子明說的那番話又是何意？”

楊致風雅的道：“那就問吧！不過最好直接一些。”

楊致答道：“方纔我便恰是在深思這事。我還不曉得此人是何路數，不曉得他是真清官，還是偽君子。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臨時是互不相求的局麵，隻是在官麵上打個號召，相互混個臉熟。既然如此，也冇需求橫肇事端，不如去繁就簡，以官對官。你乃布衣白丁，如果同去，身份豈不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