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絕非不究[第2頁/共3頁]

孰料尚將來得及唆使下一步如何行動，便接到了濟南與金陵兩地的密報，竟然都言之鑿鑿，一邊確認楊致已在濟南現身，一邊認定楊致並未分開金陵。到底哪一份密報說的是真的？比及丁石泉想明白了是如何回事，楊致的奏章已經呈送到了天子的案頭！

趙當順勢接過，順手遞給馬成一千兩銀票，問道：“有勞公公了。敢問公公，父皇既無聖旨，可有口諭？”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楊致是挫敗太子逆謀的頭號打手，向他挑釁抨擊，大能夠說得疇昔。選在濟南動手，是為了不與楊致直接對陣，便於掌控局勢。前任濟南知府李子寬乃是故皇後李氏族人。屁股上本來就不太潔淨。把鋒芒往他身上引，天子豈能不會生疑？李子寬雖已升任刑部尚書，但因眾所周知他是太子的人。每日如履薄冰。為了拋清乾係、尋求庇護，說不定會主動來投！

趙當嘿嘿一笑，乾脆將剩下的四千兩銀票一把塞給馬成：“公公皇命在身，本王不便相擾。不知公公這就回宮覆命呢？還是籌辦另往彆處？”

馬成是早已成了精的老狐狸，堆起一臉圓熟的笑容道：“灑家多謝王爺厚愛！皇命在身，不敢喝酒，萬望王爺包涵！”

強自收攝心神，舉頭闊步的拱手一禮，拉過馬成笑道：“馬公公，這天寒地凍的累你馳驅，快快請坐！且飲一杯酒暖暖身子再說！”

直到天子失神一歎，金子善才恍然大悟。天子對濟南風波的幕後本相，心中早有定論。召他來見，隻是為了很不甘心的確認一個究竟：寧王趙當在顛末精默算計以後，通過福王趙行命人動手乾的。冇能算計到的，是蘇子明的運氣與精乾，是楊致反擊的敏捷與凶悍。

在典範諜戰劇《暗藏》當中，軍統天津站行動隊長李涯在餘則成的設想下，戳穿了諜報處長陸橋山損人倒黴己的內鬨行動，過後對此表示難以瞭解，站長吳敬中隨口道破了此中儲藏的玄機：蓋過你，代替我！有甚麼難以瞭解的？

固然籌算周到，但楊致的狠辣狡猾與天子的赫赫威權。都令趙當甚為顧忌，之前並非全無顧慮。福王趙行卻對丁石泉的觀點非常認同，在二人死力勸說之下，幾經躊躇的趙當才決定付諸實施。

天子非常奪目，馬成非常謹慎，趙當也不是省油的燈。皇子的身份敏感，打賞向來比王公顯宦更加燙手。倒是比方王雨農、陳文遠、徐文瀚、衛肅、周挺等重臣，不但從未有過一文錢的打賞，乃至連正眼瞧他的時候都是極少，馬成反而對這幾位從心底畏敬不已。當然，楊致除外。

銀票馬成照單全收，指著隨行內侍手捧的另一份奏章，皮笑肉不笑的道：“回王爺，灑家奉旨還要去往兩家王府。這一份奏章是要送往康王府的，另一家是福王府。福王府上，雖無聖旨，但有口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