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生死難料[第1頁/共3頁]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楊致嗅覺靈敏，早在耿超奉旨問策之時，耿超前腳剛走，楊致緊接著就密令各地分署，做好將當年的厘稅支出提早押送進京的籌辦。擺佈早給晚給都是給，倒免得天子開口討要，大師都費心。

古語有雲：楚雖三戶，亡秦必楚。於斯為盛，惟楚有才。南楚出了這麼一名奇葩天子，朝政之腐敗由此可見一斑，可謂硬生生的糟蹋了這些佳譽。朝政由外戚與內宦共同把持，弄得朝堂高低一片烏煙瘴氣。率兵抵抗夏軍已近二十年的統帥文煥章，是一名年逾花甲的老將。如果不是大夏雄師壓境，恐怕也早被整回家去抱孫子了。

――――――――――豆割線――――――――――

現任楚帝不過三十來歲年紀，年號承平，即位已有十四年。此公頗具甩手掌櫃風采，每年包含列席祭天之類典禮的臨朝視事天數，滿打滿算的加起來都極少超越一個月。傳聞十年之前寧王趙當揮軍攻占隨州，兵鋒直指南楚重鎮江夏之時，此公接到火線告急軍報，竟然非常淡定的冒出一句：不是還冇打到都城長沙嗎？急甚麼？

仲春十六日。耿超所部與索力親率的四個突厥馬隊萬人隊首度接戰。在以一敵三的優勢兵力對比下，苦戰兩日一夜，麾下一萬五千精騎折損近半。僅餘不到九千人，賣力右翼策應的驍騎將軍李為陣亡。耿超與賣力右翼策應的驍騎將軍董堅合兵一處，瓜代保護向東南淨州方向艱钜撤退。

兩邊打到了這個階段，不出不測的話，戰役的勝負成果應當已經毫無牽掛。

楊致眼睛都不眨的辯駁道：“他若位居首功，你叫天子如何封賞？就算耿超幸運生還，不但是他，連帶朔方主帥曾英來歲紀也不是很大。此戰過後，北方邊疆起碼在十年以內絕無大戰，你說天子還能將他們升賞到哪兒去？首功當屬淩開陽，但這個另類怪傑一定情願受賞。以肖剛、郭銳為代表的一眾中下級將佐，纔是天子故意封賞擢升的重點人物。再說了，至今為止仗隻打了一大半，不是還冇打完麼？夏軍一日未曾班師回朝，耿超便一日存亡難料！”

得益於練習有素的強大諜報體係，以及無孔不入的秦氏相共同，即便遭到這個年代相對掉隊的交通、通訊前提限定，楊致接到的密報也不過比及時戰況提早了三四日。長安間隔朔方更近，可想而知，天子接到的戰報隻會比楊致更早。

南楚北夏，皆是由前朝末年的強勢藩鎮自主而來，論及傳承與道義，都是一丘之貉。亂世當中膽敢渾水摸魚的都不是普通人，無庸置疑，南楚的建國天子必然是一名超等牛人。但正應了“富不過三代”的那句老話，後代子孫卻不如何爭氣。自農曆武成年間起，一向隻要被動捱打的份，眼睜睜的看著夏軍攻占了江北的大片國土。若非大江隔絕，鼎祚可否持續至今尚未可知。

停止仲春末，兩邊戰前兵力根基對等的態勢產生了根賦性的逆轉。索力糾集的十二萬突厥馬隊、三萬北燕傀儡兵大部被擊潰毀滅。真正具有戰役力的突厥馬隊隻留有五個萬人隊的建製了。而大夏一方另有馬隊近七萬，步軍四萬。不但如此。曾賢明、肖剛與郭銳、耿超與淩開陽各自率領的三個重兵個人，呈品字形步地擺開，勝利實現了對索力的計謀反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