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劍拔弩張的懇談[第2頁/共5頁]

趙啟安然承認道：“那倒也是。你如果情願做個混吃等死的清閒貴爵，對我來講反而是件功德。”

趙啟頓時狂喜：“真的？！姐夫。你不會涮著我玩吧？”

大夏與突厥一戰的實際統帥就是趙啟本人，於兵事上的成就有了長足進步。是以並未感到過分驚奇：“隻要攻陷楚都長沙，便可宣佈南楚已然滅國。而後隻需窮追猛打，不容他們玩甚麼遷都殘存的把戲，不給他們任何喘氣之機就是了。”

趙啟沉默半晌，問道：“姐夫辭卻統統官爵以後，將來都想乾些甚麼？”

趙啟熟知楊致的脾氣與本領，這廝向來都是說得出就做獲得，毫不全然隻是恐嚇他。但又確切拿他冇體例，是以口不擇言的勃然作色道：“你……你好生大膽！竟敢威脅朕？！”

“衛飛揚勇冠全軍，這些年來習武修兵略有所成。已具統帥之才，可當方麵之任。沈重奸佞可靠，但有所遣，必會不折不扣、足尺三寸的完成。禁軍偏將劉當乃是商戶人家出身。精於籌算運營，賣力諸部調和、糧餉調劑、後勤兼顧，足可勝任。禁軍偏將張得勝自幼在黃河邊長大，諳熟水性，可調海軍為將。禁軍驍騎將軍陳準不但善於野戰，於軍器利用之道亦很有研討。衝陣破城，皆可用之。彆的葉闖本部六萬人馬，加上後續聲援的一萬淮南軍，兩萬金陵軍，必須受我節製。”

“再說滿朝文武百官操守不一。貧富有彆，不見得大家都有照顧家屬在京置業安家的才氣。據我所知，在朝為官而家眷留居客籍者，就占了六成之多。不說彆人，就說此番戰死的驍騎將軍李為。從三品的武職品階不算低了吧？他在長安有府邸嗎？有家眷嗎？”

“至於兵力，需海軍五萬以上，步騎二十五萬以上，總計不能低於三十萬。糧秣餉銀耗用，一年約在八百萬兩至一千二百萬兩之間，視戰況停頓而定。”

一手扣上茶盞道：“皇上想要翻臉，微臣被逼無法之下，也隻好竭力作陪了。敢問皇上，到底是誰威脅誰？微臣輸了大不了重新再來，可皇上自問輸得起麼？短則三五日，長則十天半月，微臣會上奏辭去海關總督一職，而後帶老父妻兒回籍。誰若膽敢禁止，微臣必將視之為死敵！”

趙啟長歎道：“父皇曾經教誨過我，想要做個好天子，是普天之下一等一的苦差事。但願姐夫服膺本日之言，恪守承諾！”

“我老父妻兒遷複書陽，隻為滿足老爺子的心願，儘人子孝道。除此以外，實在與留居長安並無太大彆離。信陽到襄陽相距五百餘裡，雄師沿隨州一起南進，隻會相距更遠。即便事有萬一，你覺得我滿門老幼婦孺都有會飛的本領？到時候你必將會令人將我百口死死盯住，你覺得處所官與本地駐軍都是瞎子麼？”

楊致唏噓道：“在我有生之年，若非你苦苦相逼，毫不會妄占中華王朝一寸地盤。我誌在外洋，去官棄爵以後，我會揚帆返航，出海遊曆。待到累了倦了，便會回籍安居，侍弄故鄉。再創辦一家書院，教書育人。到時候你做你的天子，我當我的百姓，各不相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