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決意奉陪[第2頁/共3頁]

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戰役向來都是殘暴的。不戰而屈人之兵，自古以來便是諸多統兵將帥心目中難以企及的鬥爭目標。

楊致本想順道回家一趟，甚麼外任將帥非奉旨不得擅離職守、不得回京、不得回府那些個端方。講不講究都無所謂了，獨一的擔憂是一踏進了家門就捨不得出來。慮及衛飛揚探父親熱，本身這一趟長安之行歸恰是少不了的，早點完事早點回家伴隨老父妻兒也好。乾脆一意趕路。

秦空雲麵帶憂色的道：“年前的十仲春二十五日，就是在你破楚以後的第四天早晨，皇上以看望家父為由，微服來訪。成心偶然的問及，秦氏這幾年來都做了些甚麼。這幾年指的是哪幾年？秦氏為大夏做了甚麼，他真的不曉得？”

徐文瀚苦笑道：“現在我府裡也冷僻得很，我們還是二弟府上吧！”

出宮之時，天然是與徐文瀚、衛飛揚結伴而行。

隻要楊致信守承諾，那就統統都好說。根據二人的腳程推算，最遲後日中午之前可抵長安。

長沙與長安相距兩千裡之遙，一起走來，已有功德者將楊致諸如插旗入石為誓、切身斬將奪旗、運籌帷幄迫使巴陵、長沙不攻自破等等燦爛史冊的事蹟，編成了平話在販子街肆間大肆歸納，以令人匪夷所思的速率，從南往北敏捷傳播開來。

楊致點頭笑道：“天子慎重其事的全套擺設對付下來，竟是感受比上陣廝殺還累！――大哥，天氣還早。一同與四弟歸去看看叔父？”

不管如何說，趙啟必須給足楊致麵子。隨後傳下數道旨意：命內廷禁衛將軍韋誌高馬上遣派二百名外衛出城百裡，於官道上迎候楊致、衛飛揚一行。命寧王、康王會同禮部，頓時籌辦天子親迎楊致還朝的典禮。詔諭在京四品以上文武官員，正月十三日停朝一日，伴同聖駕出城三十裡驅逐楊致班師。

兄弟三人聚會以後，徐文瀚才主意向楊致提及，老婆田氏服毒他殺的後果結果。楊致乍一聽聞，大為震驚，頓時唏噓不已。想要開口安慰，一時又不知從何勸起：這筆賬到底該算到誰的頭上？

秦空雲擁戴道：“家父業已老邁，隨時能夠昇天。固然非常思念我家老二與老三，卻一再叮嚀，非到萬不得已，不讓他們回京。”

衛飛揚跟著叨光很多，躋身於“楊爺爺”麾下的幾大金剛之列，促狹的一笑：“莫非你不是人？就是在說你呢！”

楊致反問道：“憑甚麼？莫非他還想把我當作菩薩似的供起來？他就不嫌鬨心麼？”

徐文瀚沉吟道：“你既是為二弟想到了這一節，該當不難猜想，皇上此番為何不會痛痛快快的放你走了。”

昌大而昌大、煩瑣而煩複的歡迎典禮，實在也就是那麼回事。楊致與趙啟是作秀的配角，衛飛揚一不留意混了個副角，文武百官跟著天子打了一回醬油。對於楊致與衛飛揚來講，獨一實在的好處。隻是不消去灞橋官驛捱上一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