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親[第1頁/共3頁]
算了,都結婚了還矜持個球,今後還要如何過?就看看本身相公啥模樣,怕啥。
小荑點頭如搗蒜,正要伸手的時候,屋門卻俄然被人叩響。
鐘意笑道:“哈,我之前還聽人說燕窩都是燕子的屎呢,有錢人還咋花這麼多銀子□□呢,味道公然不錯哈。”
平心而論,這位寧將軍從賜婚開端,給她送見麵禮給她送丫環送衣裳金飾,幾近一手包辦了結婚男女兩邊的各項事件,為她諱飾了鐘家捉襟見肘又樣樣不通下裡巴人的窘境,再到之前送來的點心都非常知心,足以在鐘意的心目中建立正麵的好丈夫形象,但題目是……
大手比及了小手,一下便收攏包住,磨在鐘意手上的是料想當中的粗糲感受,厚厚的繭子有些枯燥開裂,鐘意摸著油然就好想給上頭抹一坨豬油潤一潤。
“誒!”小荑一驚,“夫人,你如何把蓋頭掀了!”
“你頭上的鳳冠甚重,累了一天了,先去卸了吧。”
“女人……哦不,夫人,將軍走了。”
鐘意把杯子往小荑的手裡一塞,道:“就兩口燕窩,有啥好客氣的,這麼大一盅我一小我也灌不下,華侈了便可惜了,拿著。”
……
鐘意說著,不忘回身去拿藏在被子底下的蔥油餅,分了一張給小荑,蔥油餅就燕窩羹,味道莫名調和到不得了。
冇有多餘留給鐘意多想的餘地,紅綢得了另一頭一用力就帶著她往前走去,跨火盆,進正堂,唱禮,拜六合高堂,接著送入洞房。
鐘意的頭上蒙著蓋頭,耳朵倒是高高豎起,聽著有沉穩的腳步聲一步一步靠近,然後一雙黑緞麵繡紅色祥雲紋的靴子停在了蓋頭上麵。
小荑又把盅裡的燕窩羹往鐘意的碗裡倒滿,“夫人您累了一早上了,多吃點兒。”
接下來就是該真的洞房了來著,她到底是該裝月事來了呢,還是該早死早超生,早超生早超生呢……
“感謝夫人。”
在真正接管這個底子不熟的,並且還很能夠短折的丈夫之前,鐘意覺著還是得給她時候緩緩,悄悄握了握拳,轉過甚正想要開口,寧祁卻先說了話:
合衾酒畢,喜婆便上來給鐘意和寧祁的衣角綁在了一塊,嘴裡吉利話一串一串又一串地蹦出來,寧祁坐著冇有動,鐘意便也坐著不敢動,直到聽著喜婆說完,屋裡裡頭服侍的人退地一個都不剩,鐘意聽著身邊之人的呼吸聲音,心中又開端怦怦地嚴峻了。
不知是鐘意的錯覺還是如何,那大手在放開她的時候悄悄捏了捏,有種貌似沉淪不捨的味道,但這節拍不大能夠啊?鐘意悄悄搓了搓手,或許是大將軍嫌她的手硌著他了?
龍鳳花燭高燒,珍珠鑲邊的喜帕流光燦爛,鐘意的頭上一輕,麵前一片敞亮。
“將軍請。”
鐘意挑了挑眉,“來一塊?”
一口乾糧下肚,鐘意看了看托盤上就一個碗,便伸手從桌上抄了一個杯子,往裡頭倒了燕窩羹給小荑,道:“你也來。”
鐘意交疊在腿上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握緊了去,眼看著一把掛了紅綢花的秤桿伸進了喜帕裡,然後緩緩地,一點一點地挑著喜帕往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