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惜紅衣[第2頁/共3頁]

上弦月如勾。康熙在南書房臨窗而立，望著窗外的月，深深的歎了口氣。

“奴婢，奴婢冤枉！”采藍如秋水般的眼中蓄滿了淚水，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動聽，她望著弘晳道：“奴婢隻知本日是太子殿下的壽辰，卻千萬不知這也是仁孝皇後的忌辰，不然奴婢有一萬個腦袋也是不敢穿的啊！”

采藍搖了點頭。

采藍深吸一口氣，持續道：“今個早上，奴婢走在半路上俄然被中間的絆了一跤，摔在了地上，因為下了雨，身上都是臟水，厥後冇走多遠，被一個娘娘看到了，她讓一個宮女給我找了件衣服讓我換上。奴婢感覺身上這件實在是有礙觀瞻，就接過她遞來的衣服躲到一個處所換好了，誰知奴婢剛追上了步隊冇多久，就。。。就遇見了十六阿哥。”

“你還抵賴！”胤祿揮起撣子，那一撣子就要落在她身上，煙雲伸手一擋，道：“她是隨我從喀喇沁過來的，的確是不曉得的。”

朕不忍罰他，從小到多數是如此，忍他，寵他。因為在朕心中，他同你是一樣的。但是這般放縱，是不是害了他呢？

“朕都喜好。”

看她跪著將近癱倒的模樣，煙雲有些不忍，對弘晳討情道：“還是讓她起來吧，跪了那麼久了。”

南書房裡有個暗箱，那是連李德全都不曉得的。內裡堆滿了陳年的奏章，最早的從康熙二十九年的時候開端。而後的每年都會放幾本出來，從最開端的兩本，到五本，三本。。。從三十三年的拜褥事件開端，每年都有遞增的趨勢。放出來的每一本都是對他的一次放縱，因為這裡每一本上奏的內容他均未公開，乃至對他作出懲罰，或者懲罰尚輕。大多連他本身都不曉得。一向到現在，這些奏章竟然積累到了百餘本之多。可見他這些年亦犯下了多少罪孽。

康熙踱回案幾邊上，拿起一封摺子。手上這封他看了好久，一向躊躇著要不要放出來。那是大阿哥中午時送來的密奏，上麵寫道：“本日有多人目睹，在仁孝皇後的祭典上，胤礽次子，現為嫡宗子的弘晳侍妾穿戴一襲紅衣，這實乃對仁孝皇後大不敬，此人招搖過市，不覺得意，毫無廉孝禮義之心，若非常日放縱，疏於管束，不至於至此。是當嚴懲，以儆效尤。”

胤祿亦在椅子上坐下來，深思道：“也是，本日早上的祭典去了那麼多宮的娘娘，誰曉得是哪一個。”

煙雲問：“采藍，你可還記得那娘孃的樣貌，或者給你衣裳的宮女？”

他的手被她握著，貼在她的小腹上，僅隔了一層薄薄的睡袍，他用另一手在她鼻上悄悄一點，“你啊，是越來越不害臊了！”

“若不返來，我還真忘了本日另有這一出。”弘晳有些頭疼道。

那一年，她與他一起趴在這窗前弄月，烏黑的月光披垂在她濃墨普通的長髮上，鍍上了一層華光。皎皎月明，縱使冇有南書房的燭火，還是能看清相互的端倪。她就悄悄的看著那一汪清月，他悄悄的望著她，彷彿時候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