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她和我[第1頁/共3頁]
我這一席毫無坦白的話,令韓牧之的神采頓時青黑,我能看到他鬢邊的青筋在跳突,拳頭也攥了起來。我也顧不得我的話傷他,已經說了這麼多,乾脆全說了出來:“我向來冇像現在這麼痛苦難堪。讓我親手捧上我的愛人,已經是一種淩遲。但是,他為甚麼又不篤定對姐姐的感情,又來招惹我?讓我又陷在對姐姐的自責中不能自拔?一邊是肉痛,一邊是慚愧,我真的將近瘋了。”向來不愛扔東西宣泄的我,在說完這席話以後,竟然忍不住從茶幾上拎起一個玻璃水杯,衝著窗戶砸了疇昔,水杯碎了,玻璃砸開了一片裂縫,而我的心像碎了玻璃一樣,班駁不堪。
我像一條瀕死的魚,連看著韓牧之的目光,都冇有一絲朝氣。韓牧之被我刺得又痛了幾下,終究像下定決計普通對我說道:“你跟我走!我帶你去看樣東西。”
韓牧之的話刺得我的心又是一疼,我曉得姐姐為我支出很多,統統人都曉得她的支出。但是我呢?我掙開韓牧之,哭著道:“我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我能夠放棄,我也正在放棄,但是我冇體例節製我的豪情。我長到這麼大,第一次毫無儲存地去愛一小我,我把本身的一顆心都捧到了彆人麵前,現在讓我收回來,我有多疼,有人曉得嗎?”
韓牧之細細測度著我的話,俄然皺眉問我:“你的意義是,陸曾翰和可怡舊情複燃?”
“是啊,我應當去歡暢的。我不該該像塊擋道的石頭一樣,橫在這兒。”我捂著臉,眼淚再次流了出來。我如何會有這麼多的眼淚?
“這也冇甚麼可大驚小怪的。”我還試圖粉飾,“他們本來就熟諳,再見麵聊聊,也是人之常情。”
“嗯。”我低頭道,“姐姐春節後已經回到南城了,我問她甚麼,她也不說。”
我不知哪來的力量,又把藥瓶搶了返來,倒出一把,淒然道:“不吃藥,我又能如何辦呢?”
我歎了口氣,悵惘地看著他:“我該如何辦?我能如何辦?”
我有點好笑地看著他無法道:“我很復甦,也很普通。我如果胡塗倒好了,我挺但願本身像這幾天一樣,一向睡下去,那樣我就不消麵對很多事,也不消把本身煎熬瘋了。”
“你問可怡了?”韓牧之迷惑地看著我。
他一把把我的胳膊抓住,扯開了袖子,上麵的血痕絲絲道道,像醜惡的樹根一樣在我的手腕上迴旋著,數不清有多少,一次次,舊的長出新柔,新的淌著血,半新不舊的結著痂。韓牧之的手在微微抖著,他震驚地看著我手腕上的新傷舊痕,整小我像被打倒了似的,頓時臉上冇了一點赤色。他看著我低聲問道:“如何弄的?”他的聲音在抖,鏡片後的眼睛很紅。
韓牧之的神情有絲糾結,半晌才道:“我曉得的並未幾。我和可怡,並冇有走得很近,相處得很深。她固然有叮囑我照顧你,但也不過是客氣。我照顧你,並不是因為她的情分。以是她的事,也隻要她本身曉得了。”
韓牧之皺眉聽我說完這些,冇有任何評價,卻隻是幾次自語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他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