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拜長者[第3頁/共4頁]

不幾日，出發的日子便到了。三人齊聚，仆散安貞與完顏承麟都不由去體貼一下完顏康，兩人一對眼，都有些感慨：這世子真是會討人喜好，看不過幾日駙馬/呼敦就對他體貼了起來。

滿腹苦衷地領了旨，烏也端了一盤子金銀過來。他本年十五歲，身材日漸魁偉，越長越像個鐵塔，規矩卻很全麵。宮使收了金銀，眉眼也開了，笑對完顏康道：“小王爺路上謹慎。小人再多一句嘴，聖上很正視此次的事情，給您派了兩位副使。”完顏康便問兩位都是誰，宮使痛快地出售了動靜：一個是駙馬都尉仆散安貞，一個是宗室完顏承麟。

天意偶合，金主竟讓他去會寧祭祖，完顏康被這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給砸得頭昏目炫的：“為甚麼呢？我還年幼。縱聖上不能親行，另有太子，另有皇子，再不濟另有諸位伯父呢。”

完顏康卻又不再問彆的，轉了個話題，提及燕國公主的婚事來，求問公主婚後餬口，與駙馬相處之類：“會不會不太便利啊？”仆散安貞笑問：“世子是擔憂公主過得不順心？世上哪有受委曲的公主？”完顏康當即介麵道：“那便好！”聲音很響，旋即改口，“阿誰，也不好讓駙馬多受委曲的。”

兩人先前打過照麵，卻未曾這般靠近。一時酒菜擺上，完顏承麟便問完顏康此行有計算，籌辦了甚麼之類。完顏康照實說了，完顏承麟道：“有駙馬提點，公然是萬無一失了。”完顏康道：“若另有甚麼不當的，大哥儘管說。”完顏承麟道：“再冇有啦，我們這趟差，當然是光彩，實惠倒是藏鄙人麵的，跟老駙馬學一些本領，但是畢生受用的。”

前去會寧是完顏康比較明白的事情之一，金國不但是渾身縫隙這麼簡樸，最讓人有力的是它還在持續作死。細心研討了當時的情勢，完顏康以為，隻要另尋一塊處所作為按照地，重新生長了。

宮使儘管宣旨，笑吟吟隧道：“世子儘管接旨，這是功德兒，聖上和娘娘疼您呢。”受命祭祖，多麼光榮的事情，除了冷，再冇甚麼好抉剔的了。完顏康內心卻不承平：為甚麼還要扯上皇後呢？會是因為燕國的婚事麼？

此時包惜弱比先前開暢很多，雖則溫婉還是，已能理些事情。傳聞兒子要出遠門，除卻擔憂天冷以外，並冇有戀戀不捨要哭不哭的神采了，問誰跟著，曉得有撒哈林，還命給撒哈林也置一身行裝來。

小翠是包惜弱的侍女，是個細心殷勤的女人。完顏康卻想，這丫頭是中都人氏，這輩子也冇有出過遠門兒，也不曉得能不能頂用，端的要用女仆服侍起居，還不如到了會寧再尋人呢，當下推讓道：“我是去辦差的，並不是去玩耍，如何能帶女仆呢？”包惜弱還在擔憂，完顏康道：“烏也和特斯哈是會寧人，到會寧去，他們兩個更安妥。”

直到完顏康親身登門，仆散安貞對他的評價才高了那麼一點：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能放下架子，倒是可貴。有了這點好感打底，完顏康再執禮以待，仆散安貞就感覺他誠心。看他舉頭挺胸，便是活力興旺而非傲慢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