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元妃[第1頁/共3頁]

李元妃道：“不要就不要，不消不高興。”完顏康雙手撐案，朝她傾身道：“好娘娘，娘娘疼我，可爹孃那邊……”

完顏康一迭聲地告饒，又皺起眉頭來：“我不高興的。”多保真嚇了一跳，將他的耳朵悄悄揉了揉：“弄疼你啦？那蟈蟈籠子我不要了。”完顏康搖點頭：“我甚麼時候也不會生阿姐的氣。”蒲察氏奇：“誰敢讓忽都不痛快啦？”說便豎起眉毛來。李元妃詰問：“是為的甚麼？”

完顏康感覺風趣，眼睛垂垂當真起來，李元妃便向他講解方法，又講：“你曉得就行啦，想練成，要好久的工夫呢。這個呀，會的人是越來越少了，都冇心弄這個了。實在會了呢，也是有好處的，他們文士好這個。凡做事，投其所好，交友起來總能事半功倍。倒也不消決計，反而令人生疑，覺得你藏奸。隻消不經意間露一手，又風趣又天然。”

趙王府是不想呆了，完顏康是毫不肯拜丘處機做徒弟的，完顏洪烈和包惜弱的行動意義也很明白，就是要瞞著他，並不肯奉告他的出身。問一句“棍子（王府某仆人）呢？”，獲得的是可駭的沉默。而後再冇一絲風聲傳到他耳朵裡，小王爺的胳膊擰不過王爺的大腿。

不大會兒，完顏康便被圍在斑斕堆裡，入耳是鶯聲燕語，滿目金銀珠玉，各色脂粉的香氣繚繞在鼻端。便是臨安城內，也一定有這般齊備的豪侈品。蜀錦的、緙絲的衣裙，合浦珠、和田玉的佩飾，又有或許南朝已經丟失在烽火中的合香的配方。

李氏因孫子可意，看兒媳也不那麼討厭了。隻是擔憂兒媳教不好孩子，想令他長住宮中，少受包惜弱的影響。孰料孩子分開時候略長，趙王妃便“思念成疾”，趙王便入宮搶人，李氏隻得讓步。這回孫子纔過來不幾天，又被接了歸去，李氏又是一陣氣悶。

【你這麼鐵了心要把彆人兒子養熟，我如何敢不當場宣佈你贏了？】

完顏康問道：“冇心弄？”李元妃苦笑道：“你還小，不消管這個，說錯了還不如不說呢。剛纔我說的，你記著了冇有？”完顏康點點頭：“嗯，娘娘，我曉得啦。約莫是蒙古，爹才從蒙古那兒返來冇多久呢。”

完顏康也很想哭。【你說，我們如何就碰到你兒子阿誰王八蛋了呢？】從李元妃懷裡爬起來，給李元妃遞手絹兒，踮起腳尖來輕撫其背，又伸手在等在她頜下，柔聲說：“本來想娘娘見了我必會笑的，笑冇見著，接兩粒金豆子也好。”

李元妃抹抹眼睛，將孫子好一頓揉：“哎呀，這些天，大師夥兒都想著你呐。想吃甚麼，想跟誰玩兒？我叫她們來。”說到這個，李元妃就對勁了。太子乃元後所出，元妃乃當今有子的寵妃，金國常有宗室弑君自主，東宮與元妃隱有敵意。就是在如許的夾縫裡，還是叫完顏康混了個如魚得水。

李元妃更不饒他：“你們逼他乾嗎？乾嗎非要臭羽士教？他又不是不學好，忽都不要理你爹，想學武，大內妙手還會少了麼？大金的能人，都在這裡了吧？嗯？忒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