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回 三個人的議事[第2頁/共2頁]
賈政的眼神轉向了榮禧堂的牌匾,麵無神采:“傳出話去,太太悲傷過分,竭力支撐了一陣子,現在越加不好,已經病得起不了床了。”
探春被南安公叫到了書房。
北靜王點了點頭,且跟長史商討:“信都送出去了。現在宮裡有了動靜,那位薛大女人公然易生養,彷彿已經有了身子。我們的籌辦已經齊了。”
連賈府裡頭都冷僻極了。
難怪人家說,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南安郡王府給賈府下了帖子,請賈府的女人們去玩一天。
實在比來因為已經囚禁了賴家一家子,他忙成了陀螺。
長史長揖到地:“微臣遵旨。”
南安公眯了眼睛看著輿圖,半天,抬開端來,看著探春問道:“三女人感覺,目下另有哪些事情要做?”
想當年,這堂上正座就是榮國公本人,地下兩溜坐的,不是自家的親朋,就是軍中的部將,濟濟一堂,高談闊論,揮灑自如,慷慨激昂……
南安公板了臉:“三女人非要逼我麼?我這是奉旨問話。”
但是明天三女人派了小紅來特地奉告他:“本日老爺有大事要叮嚀你,跟緊著些。”
待賈母等人出了門,賈政沉默地回到正房。
賈赦賈政都感覺揪心,上來勸賈母:“要不然讓大太太帶著女人們去吧,您還是養息要緊。”
南安私有些頭疼。
賈母掙紮著起了身,命賈璉和寶玉:“你們兩個送我們去。”
那些因著老國公爺而結下的舊友們,有的漸行漸遠,有的心胸叵測,有的出錯紈絝,有的醉生夢死。
賈母連連點頭:“你們不懂。”
南安公直起了身子:“你是說京營?”
賈政就在那交椅的最末一個上坐著。
探春下認識地揉鼻子:“國公爺是要考我麼?我一個小小的女子,呆在家裡繡花兒畫畫兒挺好的,不消曉得這些吧?皇上當年是如何從一眾皇子中脫穎而出的?您和世子又是如何在四王八千米頭廣佈人手的?既然個頂個兒都是機謀的妙手,就彆來尋趁我了吧?”
世人這才反應過來,不由都紅了臉。
探春翻了個白眼:“民女不曉得。”
探春瞪歸去:“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就不曉得,如何樣?!”
探春點了點頭:“我們家舅老爺在那邊運營了半輩子,現在就算不是統統的,也會有近半的根兒還在王家。您還記不記得,陰差陽錯接到王家舅老爺棺木的,乃是王仁?此人無能平淡,卻膽量大,也冇甚麼禮義廉恥之心。如果被王家的舊將和幕僚勾引了,難保不會被當作旌旗立起來。那邊萬一想到了這一層,通過宮裡的那一名跟他們聯絡上了,這一部分亂賊,你們可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