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俊貌玉麵甘毀傷[第1頁/共26頁]

鹿杖客剛纔吃過他苦頭，心知單憑鶴筆翁一人之力，決不是他敵手，搶上前來，出掌向他擊出。張無忌右掌仍擊向鶴筆翁，左掌從右掌下穿過，反擊鹿杖客。這是真力對真力相碰，中間實無閃避取巧的餘地。三人四掌訂交，身子各是一晃。

張無忌道：“本人已恕了範右使的不對，何必再又如此？身當大事之際，唯須從權。範右使，此事不必再提。”忙取出金創藥，為他敷了傷處，撕下本身衣衿，給他包紮好了，心知此人道烈，彆說言語中獲咎不得，神采上也不能使他有半分尷尬。他說得出做獲得，恐怕今後真的會自刎賠罪，想到他為本教受了這等嚴峻磨難，心中大是打動，俄然跪倒，說道：“範右使，你有大功於本教，受我一拜。你再傷殘本身，便是說我無德無能，不配當此教主大任，我自噹噹即辭去教主之位。我年青識淺，辦事多錯， 要請你多多諒解。”範遙、楊逍、韋一笑見教主跪倒，忙一起拜伏在地。

趙敏臉上一紅，怒道：“哼！瞧不出你嘴上倒短長得緊。你是決意不肯脫手的了？”周芷若搖了點頭。趙敏道：“旁人比武輸了，或是不肯脫手，我都截下他們一根指頭。你這小妞兒想必自大花容月貌，乃至這般高傲，我也不截你的指頭，”說著伸手向苦梵衲一指，道：“我叫你跟這位大師父一樣，麵龐兒劃上二三十道劍痕，瞧你還驕不高傲？”她左手重揮，兩個黃衣人搶上前來，執住了周芷若雙臂。

楊逍向他臉上凝睇半晌，潸然淚下，說道：“兄弟，冇想到此生還能再見到你！”範遙抱住楊逍身子，說道：“大哥，你身材好？這麼多年，一點也冇老。”楊逍道：“做哥哥的想得你好苦。”範遙歡然道：“大哥，多謝明尊佑護，賜下教主這等能人，你我兄弟終有重會之日。”楊逍奇道：“兄弟怎地變成這等模樣？”範遙道：“我若非自毀麵貌，怎瞞得過混元轟隆手成昆那奸賊？”

次晨一早，張無忌睡夢中微覺窗上有聲，便即醒轉，一展開眼，見窗子緩緩翻開，有人探進頭來向他凝睇。他吃了一驚，揭帳看時，見那人臉上疤痕累累，醜惡可怖，恰是那苦梵衲。他一驚更什，從床中躍起，見苦梵衲仍呆呆望著自已，並無脫手相害之意。張無忌叫道：“楊左使！韋蝠王！”楊韋二人在鄰室齊聲呼應。

範遙無可何如，心想現在若揭露鹿杖客的瘡疤，一來於事無補，二來韓姬明顯負在本身背上，一定能使趙敏信賴，隻得將阿誰大承擔交了給鹿杖客。鹿杖客伸手接過， 道：“苦大師，我在塔上等你。”烏旺阿普道：“師父，讓弟子來拿鋪蓋罷。”鹿杖客笑道：“不消！是苦大師的東西，為師的要奉迎他，親身給他背鋪蓋捲兒。”

有一日他在多數鬨市上見到一人，認得是陽教主夫人的師兄成昆，不由暗驚。這時武林中早已到處轟傳，很多妙手為人所殺，現場老是留下了“殺人者混元轟隆手成昆也”的字樣。他想查明此事本相，又想向成昆探聽陽教主的下落，因而遠遠跟著。隻見成昆走上一座酒樓，酒樓上有兩小我等著，便是玄冥二老。範遙知成昆武功高強，便遠遠坐著假裝喝酒，模糊約約隻聽到三言兩語，但“須當毀了光亮頂”這七個字卻聽得清清楚楚。範遙得知本教有難，不能袖手不睬，因而暗中跟從，見三人走進了汝陽王府中。厥後更查到玄冥二老是汝陽王部下軍人中的頂尖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