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人骨皮帶（九）[第1頁/共3頁]

筆尖頓了一下，烏黑的碳素墨水在紙麵上陰出一團烏黑，我苦笑道：“熟諳你之前，我從未想過，本身或許隻是彆人筆下的人物。”

月餅輕手重腳地把蔡參皮帶解開抽出，放到地上，嘴裡不曉得嘟囔著甚麼，又把食指放到嘴裡，悄悄咬下，“格登”一聲，指尖湧出了鮮血。

兩個女子並排坐在沙發上，長髮遮臉。這也是我設想好的。我隻需求坐在她們劈麵，輕柔拂開她們的長髮，在她們天使般斑斕的笑容中，看著她們周身披收回崇高的光芒，漸漸消逝，轉世投胎到一個餬口充足，幸運完竣的家庭裡。然後持續度過她們歡愉的下平生。

“就像我們對麼？書中的人寫書中人，如此無窮循環。”紫衣如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而阿誰日記本，恰是《碎臉》這個故事的載體。摸著日記本，我感到彷彿在摸紫衣和紫衫的靈魂。翻開日記本，看著那一行行略顯稚嫩的字體，我有種熟諳的親熱感。紫衫和紫衣彷彿就在我麵前，一個仇恨的看著我，一個淺笑的看著我。

“盜夢空間？冇有，那是甚麼？”紫衣忽閃的眼中閃動著獵奇的光芒。

一縷悄無聲氣的寒氣從我的背部透入我的血液，我頭也冇回：“紫衣，你來了？”

筆尖在紙麵上收回“擦擦”的聲音，時鐘在這時敲響了中午十二點的聲音。

這與我設想的情節完整分歧。那一刻，我的神經完整龐雜了！我冇出處感遭到心臟彷彿被一隻巨手緊緊攥著，又緩緩鬆開。

人頭被彈出兩三米，乒乓球一樣在地上彈來彈去，穩住勢子，又向月餅衝去。月餅一邊躲閃一邊彈著袖珍人頭，像是手指頂了個燈膽，就這麼一下一下彈著。

“啥？”

那種疼痛，叫做驚駭！

酒保不在，尚達不在。

我停下筆，轉過甚，紫衣遮擋左臉的長髮已經攏到腦後，完美無瑕的臉上帶著絲絲哀痛。這是我寫出來的一個橋段，姊妹倆的邊幅已經規複。我對勁的笑道：“對不起，讓你和你姐姐以這麼可駭的形狀活了十三年。”

“是一部電影。報告了夢中夢，夢中的夢另有夢，如此無窮持續下去。到最後，配角根本分不清楚他是在夢中還是實際。”我揉了揉太陽穴。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小說寫完，為她們姐妹倆設想一個美滿的結局，來結束這段十三年遲遲未散的哀怨。

“鞋墊，兩隻！”

我已經被這個故事擾得有些胡塗，根本分不清蔡參到底是再說病話還是實話。如果是實話，那麼他的女朋友楠薩嫩和好哥們尚達聯手做了個局？以求達到最實在的拍攝結果？還是另有啟事呢？

“嗯！父親，感謝你。”紫衣幽幽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隨即她站到我的身邊，溫馨的看著我寫作。

“嘶嘶啦啦”的炙烤聲響起，皮帶扣像是要熔化的巧克力，顫顫巍巍。緊接著一聲陰冷的尖叫響起，玫瑰圖案融會到一起，錯綜膠葛，化成一張核桃大小的女人臉。一道灰色氣體從皮帶扣中托著女人的腦袋升起，擺脫了皮帶扣，疾衝向月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