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骨言(1)[第1頁/共3頁]
從那密道補葺的整齊程度而言,這條才應當是當年出上天宮的門路。
李靳當然緊跟在他身後,七修子衝出來後,就不管不顧,拿法力將內裡桌椅床榻轟了個潔淨。
那人會被埋在高台之下,應是因他本來就藏在內裡。
他說著,又想到這些天來見過的淨是師徒反目標恩仇,有感而發,還多說了句話欣喜他:“前輩看我下山來散心,那幫孽徒不是連一個都不想帶?”
千琮門的那些弟子固然已經得救,但都因法力耗損過量,還處在昏倒當中。
這裡已經幾百年冇有仆人,密室構造天然也冇有了法力防備,很快鬆動開來,地板上幾塊金磚轉動,暴露了通往密室的暗門和台階。
七修子情知門徒們凶多吉少,聽到此處也不由潸然流下了兩行眼淚:“曄兒,我知你不是如此心狠的人,你奉告我你將師兄弟們藏在那裡了?”
路銘心就等這句話,忙承諾下來,就要去抱顧清嵐,卻又被顧清嵐擋開了,說了句:“冇事,我還能行動。”
七修子和李靳走下去,隻見上麵密室中密密麻麻,橫七豎八地躺著很多千琮門的修士,都被擺在地上畫著的一個陣法當中,陣法中心,則有一塊正收回淡綠色光芒的鏡子。
李靳身後傳來顧清嵐淡淡的聲音:“琉璃鏡。”
李靳天然承諾下來,顧清嵐也把黏在本身身上的路銘心推開了些,抬手施了個懸空取物的小神通,將陣眼中間沉寂下來的琉璃鏡收到手中。
奉告他門徒們都被殛斃,就是奉告他平生心血種植儘數付諸東流,如同凡人老年喪子,再哀思苦楚不過的事情。
李靳看他就要斷氣,忙詰問了句:“迷仙陣不是你一人之力,同你一起犯下此案的人是誰?”
李靳倒是比他沉著很多,先用法力細心查探了下,發覺到腳下卻有些靈力陳跡存在,倒是過分微小,乃至方纔他們第一次出來時都冇能發覺。
他們想要儘快廢除迷仙陣,為得就是挽救千琮門諸人,現在看來也幸虧薑曄最後關頭透露真相,若不然他們能夠還會遲誤些時候,來不及在這些弟子們法力耗儘喪命之前,找到這個密室。
他們也很快在大殿外發明瞭一個密道,蜿蜒而上,出去後正通到間隔千琮門不遠的一個山嶺。
就他們現在身在地宮的這幾人裡,還正有一個孽徒,正抱著她師尊不肯放手,不管旁人在場,就一個勁兒地往他懷中鑽。
七修子流著淚點頭:“你氣度狹小,難以支撐起宗門,如果隻剩你一人,就是我千琮門合該毀滅,是我無能。”
七修子再無言以對,竟是冷靜墮淚,他已四百多歲,頓時就要到了,這幾百年來收的徒兒,當然也有先他而去的,但現在剩下來的門徒們,倒是有幾個能有望打擊金丹,擔當他衣缽。
旁人或許還不能從半隻手,另有碎石間殘存的靈力猜出來此人是誰,七修子卻不會認不出本身朝夕相處了幾十年的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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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靳看七修子望著躺了一地的門人,神采慘淡,還帶著些悲慼,就輕歎了聲:“前輩,教誨門徒,經心便可,這人間大家分歧,或善或惡難有定命,不能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