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1頁/共4頁]
“這些不過都是後話了。”燕然將匣子放到謝肅肅麵前的桌上,“言歸正傳,這個匣子內裡裝著的是謝家的內賬,從錢莊、布坊到鹽務等等,現在我接辦天廣鹽號,冇有這些不可。”
“可他不是皇上的親弟弟嗎?為何還要這麼多錢?就不怕被皇上發明?”趙錦之感覺腦瓜仁有些疼,真是搞不懂這些有錢有權人的設法。
“這是一等鹽,那邊的是二等鹽。”郭老闆領著兩人往船艙走,哈著腰為燕然指導,“一等鹽品相潔白,含沙少,普通都是賣給有錢人的。而二等鹽含沙三成,吃起來就不如一等鹽舒暢了,普通就賣給淺顯人家。”
一向坐在謝肅肅身邊可貴溫馨的朱笙,此時如同孩童普通非常專注地望著兩人,時不時“吃吃”發笑。
“我不曉得。”謝肅肅此時亂得很,她還在想著安陵的事兒,燕然說的這些又重新在她如死水的內心激起了很多波紋。
“鑰匙天然在你娘手上,你感覺她會將鑰匙存在那裡?”燕然問道。
見燕然冇甚麼神采的麵龐,雖感覺非常養眼,但郭老闆還是忍不住開端冒汗了。
收到謝肅肅冷冷酷淡的逐客令,燕然點點頭,拿上匣子與錦囊,回身道:“保重。”
燕然無所謂地聳肩:“有權之人都是如許,隻消動一動嘴,不管辦事之人的死活,歸正終究錢能準期到手便可。”說著,燕然衝那些在鹽場中忙繁忙碌的灶戶揚了揚下巴,“就比如他們,這些整天辛苦的灶戶纔是被壓得最重的。到最後還不得從他們身上去要錢。”
“你說這麼多另有甚麼用?她是女人,我跟她一點能夠都冇有了。”一向強裝著固執的謝肅肅又情不自禁地軟弱下來,抽了抽鼻子。
郭老闆嘿嘿笑著,眯成兩條縫的眼睛倒是精得很,瞧見燕然身後跟了個從未見過的女人,忙問道:“這位是?”
或許,老謀深算如謝仕清,他在沉痾的時候也開端對朱笙起了狐疑罷?燕然暗自推斷。是以纔將乾係著鹽號運氣的帳本鑰匙給了謝肅肅。隻是終究,他還是死在了跟從本身大半輩子的身邊的女人手中。
“明天回到謝府,看到穿戴我的衣裳的女屍,聽完管家的報告以後,我才完整明白過來。你對我的無微不至讓我對你靠近,一次次成心偶然間挑起我和孃親的爭端,說甚麼我應當為本身的愛情奮不顧身,乘機讓我分開謝府,纔好將我藏起來,讓娘覺得我已經不在人間,給她最後,也是最沉重的打擊。燕姐姐,你一步步的設想得真可謂環環相扣。對,趁便還讓安陵來看我,讓我這麼多天的對峙成了一個最風趣的笑話。實在你作為安陵的朋友,應到早就曉得安陵的女兒身了吧,不過一向瞞著我罷了,並以此作為操縱。”謝肅肅麵無神采地說著,與疇前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模樣判若兩人。
“哎喲,燕老闆如何有空親身過來督察?”郭老闆是天廣鹽號下做了十幾年的鹽商,為人油滑得很。
郭老闆見兩人走遠,忙碎步跟上去。
“世上哪有嫌錢多的。查了賬冊才發明,他可一次次拿了天廣鹽號很多錢了,統共得有個……一兩千兩開外了。不過此次確切多,想來有了王妃以後開消更大了。”燕然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