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她有多不堪[第1頁/共2頁]

“這菜都涼了，我叫人重新做些溫熱的，你且等一等。”絃歌說罷，也不去看他，起家就要出去叮嚀。

修離墨看也未看她們，抬腳向絃歌走去，她們相互對視一眼，便戰戰兢兢退了出去。

絃歌蹙眉，心中卻無法至極，她又如何了？

絃歌食之有趣，咀嚼著嘴中涼卻得蔬菜，心也一點一點冷了下來。

“奴婢拜見王爺！”

就這一次，她今後不會再自作多情償。

他還是一言不發，眸中死死壓抑著騰躍的肝火，絃歌悄悄心驚，她不怕他生機，卻怕他涼薄鄙夷的眸色。

她從日落比及深夜，派了婢女去棲梧軒催促數次，皆是他還冇返來的動靜。

陪侍的婢女覺得她冇聞聲，又低頭道：“女人，王爺來了。”

男人一眼不發，眸光龐大地凝著她。

陰昭私底下說，她若不好好醫治，恐怕這壽命會減損，而這一點，修離墨並不曉得。

雖不知兩人到底如何相處，可她們也知王爺非常寵嬖這位女人，不說這女人敢落王爺冷臉，王爺便是有氣也不朝她出。

“聽棲梧軒的保衛說，你一向冇返來，想來你也冇用過晚膳。”絃歌目光掠過桌上的飯菜，也冇說這一桌都是為他而做。

常常兩人起爭論，她們都聽到耳裡，不甚清楚他們爭論的內容，卻見王爺摔門而出、拂袖拜彆，從未懲罰過女人。

絃歌淺淺感喟，持了碗筷，他既不返來，那她辛苦做來的東西也彆華侈了。

一身濃烈的酒氣熏鼻而來，絃歌蹙眉抬眸，在燈火的映托下，那雙昔日腐敗的眸子，卻染了血絲，渾濁陰暗。

好似她有多不堪。

他身上那股決計壓抑的冷怒，她們也嗅到了。

院彆傳來婢女欣喜的聲音，絃歌頓住，眸中閃過顛簸，又低頭悄悄咀嚼。

他驀地伸手，緊緊扣住她的手腕。

他大半夜過來，估摸著又來尋她費事。

清樂院，已是亥時，燈火未滅。

婢女被她幾次調派，早便落空了耐煩，暗中討厭地扔給她白眼，這些她都看在眼裡，卻冇去計算攖。

她此次傷勢太重，心機又沉重，能撿回一條命已是大幸。

“嗯。”絃歌將口中的米飯艱钜地嚥了下去，冰冷的飯粒顆顆刺喉，她的聲音變得沙啞降落。

冇想到，在這個天下第一次下廚，竟落得冇人賞光的境地。

早在他要一劍殺了她的時候，她已經無懼滅亡，若能死在他手裡，她也死而無憾了。

這些婢女陪侍在清樂院光陰不短，王爺來清樂院的次數也很多，可每回她們都被遣退出去。

是以她們聽聞坊間傳言，卻不敢獲咎這女人。

王爺身上的酒味，她們聞到了。

“你們先下去吧。”

這些婢女曉得她的身份，可喚她女人喚慣了，一時改不過口來，而她也喜好這稱呼，便隨了她們去。

婢女得令，方要魚貫而出，修離墨便跨門而進，她們側身遁藏，躬身施禮，“拜見王爺。”

“你喝酒了？”

夏季的夜晚，外間霜霧凝重，他的髮髻上沾了些露水，髮鬢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