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宿怨逢[第2頁/共3頁]
蘇璿長鬢染血,被薄景煥擊折了一根肋骨,內腑亦有受創,他顧不上調息,忍著痛苦劍尖一挑,剜下腿際一塊沾黑霧的皮肉,穿過阻圍襲向火線的乘黃,劍光淩厲森寒,逼得乘黃倉促閃避,冇法再全神控馭行屍。
陳兆掌力渾厚,陸瀾山內息強韌,論起來不分伯仲,但是一旁另有殷長歌,兩人數次聯手共同無間,殷長歌的劍越來越快,快到紛飛狼籍,密如穿越,陸瀾山卻越來越慢,似老牛破車,滯若千均,一疾一拙逼得陳兆大汗淋淋。
叛軍前程被堵,猖獗已極,聞言群起向左侯衝去,兩邊士卒頓時展開了混戰。
長沂山莊的霍明義就在左侯軍中,當即搶前保護,一輪急攻救下兩名流卒,一刀與池小染碰撞,虎口刹時被對方震裂,他情知不敵,仍然不肯退,來往幾個回合,池小染刀勢一幻,霍明義一招截空,被利刃削喉,鮮血怒湧,頓時仰倒。
蘇璿一眼盯住乘黃,碧劍挽起厲風,摧山裂石般劈開屍潮殺去。
兩方人如怒流撞在一起,廝殺不死不休,血霧與屍液飛濺而出,又被火浪蒸乾,坍塌的聲響震耳欲聾,大地被烈火映得透明如白天。
合法危急之時,驀地一聲長嘯激耳,炙熱的空中奇特的生出了寒意。
陸瀾山與殷長歌分頭尋覓烏螣,霍明武哭著將兄長的屍身搬至場外的斷牆下,拿起刀轉頭要殺敵,俄然發覺數丈外有個麵刺黑紋的神教女子,垂眼如入定,又聽人群嘩亂,他本能的覺出不對,揮刀撲了上去。
西南大亂起於血翼神教,但是殺來殺去滿是行屍,極少能對上神教的人,現在首惡終究現身,人們固然怠倦已極,戰意倒是空前狠惡,誓要將惡教魍魎斬成粉碎,毫不容其捲土重來。
正與池小染對戰的法明大師驀地一聲佛吼,一掌擊在本身頸側,將一枚尾指大的烏螣拍得腐敗,但是法明也受了毒噬,半晌便覺頸側發麻,一陣眩暈,頓時中了一刀,要不是柴英趕來縱劍一攔,胸腹都要被池小染剖開。
此人害得本身身名俱裂,瘋魔十餘年,如何能無所憎怨,隻是冇想到他竟然變得形貌俱毀,神情顛狂,半人半鬼,哪還是當年錦衣華飾,敏捷朗銳的貴爵。
場中千人俱靜,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比來處的薄景煥最為可怖,胸腹與臉俱被劍風豁開,如同一張翹裂的皮偶,搖擺著倒了下去。
蘇璿微微一歎,接住了守勢。
一個飛鷹般的青年已經趁亂潛近左侯,彎刀一挑一劈,兩名近衛擺佈跌開,一名校尉持刀一掣,被擊得刀尖斷碎,吐血蹌退,左侯一拳擊出,青年也不避,硬受一擊,拿住了左侯穴道,彎刀迴轉,震開中間的士卒,壓住左侯的頸頸,厲喝道,“都給我停止!”
眼看短戟襲來,陳兆回掌掃退,快劍已掠近肩井,他側身避過,翻腕扣住短戟,不料陸瀾山本是虛攻,驀地放手棄戟,雙掌轟來,陳兆倉促迎擊,大力震得他雙腕欲麻,血氣不繼,騰身而起慢了一步,被殷長歌斷了一臂,慘呼尚未出口,陸瀾山雙掌已落,轟碎了他的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