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四回 解千愁[第1頁/共2頁]
“可若不讓喝,這內心頭的痛你我也是替不了的。你細想想,還是讓他們喝醉了的好吧?且那些酒罈子不過先抱來罷了,一定就能用得上,說不定喝了三五壇便都醉倒了呢?”
大誌壯誌他有,順水推舟也有,莫非說因為現在大錯鑄成、不成挽回,他就要找些藉口來敷衍,自欺欺人說本身無錯,統統隻是情非得已麼?
實在早在周紀將出發時,周繹便生出些悔意來,不過是與其母沈夫人普通,為著魏國的千秋大業,更加了周家高低無數人的性命,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周紀去送命。
兄弟倆人對視了半晌,不約而同苦笑出聲。
周繹自嘲一笑,往廊上一坐,也不進屋裡去,叮嚀寶兒抱了兩壇酒來,就在廊下坐著,抱了酒罈子便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周繹轉過臉來,還是呆呆看著院中地上,一手抓著壇沿,將罈子舉到唇邊,又灌了一大口酒進肚。
月朔當時就傻了眼,張著嘴半天卻發不出一個音兒。寶兒怕他要出聲,惹得二位公子愈發心煩,忙將月朔叫到一旁叮嚀了一番,令他不得勸止二位公子。
雖明知此事怨不得青英,但是一見青英那張柔滑荏弱的臉,傅天瑜便氣不打一處來,每日賭了氣不與青英說話。青英也不惱,也不怪傅天瑜霸道,隻因感覺傅天瑜不幸,便不時到處讓著她一些。
周繹第二壇酒還剩個底時,周綽也取了第二壇,拍開了痛飲。
四周的下人見了,都悄悄地躲了開去。偶爾有院中下人路過,也都低著頭遠遠繞開,冇人敢在周繹麵前閒逛。
雖未獲得燕國那邊的動靜,但是見周道昭抱病,沈夫人與周繹等人便有猜想,推測必是周紀已死。
日子久了,傅天瑜的氣也消了大半,再見青英時便不那般冷言冷語,隻是她心中始終彆扭著,不肯多與沈青英說話。
與父母、長嫂分歧,周繹心機實在龐大。
周綽此時內心也不好受,他曉得父母、長嫂那邊都亂作一團,又傳聞除了五娘子外世人都在顧問,想到二哥此時必然煩惱自責,便往周繹這邊尋來。
寶兒嚇得一撇嘴,不敢再多嘴攔他,叮嚀月朔好都雅著,果然領著幾個小廝去拿酒了。
想起方纔周綽叮嚀寶兒的話,月朔便不言語,隻在那揣摩這裡頭的短長。(未完待續。)
周繹這般想著,心中卻冇有一絲輕鬆,反而愈發沉重起來。
起初訪高陽時,他滿懷壯誌,賭定本身會壓抑兄,想著定要有所作為長;及陽筠被迫入燕,周繹先是意欲私奔,被陽筠回絕後故意求死,何如被陽筠勸止、求死不成,周繹一腔痛恨便都宣泄在這爭奪世子之位上,心說先做世子再舉義旗,以便能一展抱負,不但要奪了大燕江山,更要搶回陽筠。
不但是對沈青英,自那以後的傅天瑜對誰說話都未幾,連對著女兒她都難擠出個笑容來。
寶兒重重歎了口氣,道:
沈夫人早悲傷過了一回,剋日纔剛規複,這一次她也是肉痛難忍,卻因做足了籌辦而支撐了下來,雖整日也病懨懨的,卻並冇像之前病得那般沉重。因本身身上也不利落,沈夫人便打發了二孃子、三娘子兩個去服侍周道昭,本身則由青英奉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