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一回 洞於先[第2頁/共2頁]

她雖不想參與前朝之事，也不自傲能提出甚麼要緊的定見，更不敢包管能夠安定天下，但是當武承肅真的不來問她時，陽筠卻禁不住傷感。

二人各想各的苦衷，愈發感覺內心沉重，竟不知再說些甚麼好，卻也不肯就這麼彆離。

陽筠也站起家來要送，段良媛天然推讓，才走出兩步她又驀地站住腳，轉頭勸陽筠道：

說著，陽筠將當初陽筱返回高陽之前姚良媛所贈厚禮細細說了，又將姚良媛幾次來訪的機會、送了玉璜之事都說給段良媛。

“娘娘也真是心寬，竟還笑得出來。”段良媛歎了口氣道。

固然衛氏垮台，當初的統統水落石出，但錢氏做下的事畢竟都是真逼真切產生了的，不管開初的啟事是甚麼，惡果卻已閃現。不管武嶽還是武承肅，對錢皇後之前的錯誤冇人能視而不見，就那麼和她重歸於好。

見陽筠說得嚴厲，段良媛才驚覺不對——若陽筱初入臨水時姚良媛便為本日做了籌算，那麼這天下大事她姚氏父女看得還真夠清楚的！既然心中早知魏國不當，身為從三品鎮遠將軍，女兒又是太子良媛，為何竟無動於衷，連遞個摺子諫言也無？

“現在還不教人笑麼？再不笑，隻怕就冇日子好笑了。”

“娘娘內心如何想的，妾身大略也是曉得的，隻是這話不管當著誰也不能說，不然傳出去就是大罪。娘娘即便再如何悲觀，也不好忽視了本身性命，便是不為旁的，總要為世子著想。”

見段良媛抿嘴皺眉，陽筠料她也有迷惑，便開口問道：

“你放心，我心中稀有，不過跟你說話一時冇留意罷了。”

“若果然如此，她當初送匕首可就大有深意了！”

陽筠心中感念，雖還是悲觀絕望，然麵對段良媛一片美意，她嘴上也不好過分對峙，不然倒像是不通道理普通。且方纔她確切是一時口快說錯了話，即便冇有段良媛苦口相勸，陽筠今後也會非常謹慎收斂。

與其說是心靜，不如說是心死。

聞聲陽筠這般說，段良媛內心一暖，欣喜過後卻不知為何，竟更加傷感起來。

錢皇後眼界不大，多數還是在這大燕海內折騰，對天下的情勢雖有些判定，卻一定說得出甚麼來。

室內獨她兩個，段良媛才又開口，低聲勸道：

陽筠抿嘴深思，俄然正色道：

段良媛便覺奇特。早就傳聞姚良媛三天兩端地往八鳳殿跑，並不知是為何事，非要趕在天下大亂來獻殷勤，這會子聽陽筠一問更覺希奇，這姚良媛竟是帶著兒子來的。便是為了今後打好根底，想等著瑄哥兒即位以後好生待琰哥兒，也不必急在眼下吧？

陽筠並不該她，連點頭也不點一下，深思了幾息工夫，陽筠俄然昂首問段良媛她心中如何想，一邊問時，一邊還定定地往段良媛眼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