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回 量進退[第2頁/共2頁]
聽完周繹的話,周綽緩緩點頭,驀地又搖開端來,又再問道:
事到現在,裝癡這條路不通,表忠心又不成信,倒還不如去實際一番,再尋個由頭,恰當作出屈就便罷了。
歸正魏國另有個懂事識禮的四子,與周道昭最為相像。
“我們阿誰兄長現在就唯唯諾諾,到時他也必不敢多說些甚麼。假如他被逼得急了,做出些玉石俱焚的事,在臨水還不忘咬我不放,既無左證當也無妨。”
而這些人,對周繹來講定是非常首要,比如燕國太子妃陽筠,比如魏國庶出的三子周綽,又比如……
周綽見他一臉自傲,曉得周繹心中稀有。他本來也信賴兄長,隻是本日兄長要尋的是父親,二人針鋒相對,周綽隻怕兄長終還是虧損。
周繹輕笑道:
“但是父親既如此操心,必然留了背工,待機會一到,自會有人跳出來作證,乃至把東西翻出來給天下人瞧,說高陽大王主與人有私交,二王主又不知檢點,幫手遞送以解相思。
“隻要說是我尋來的,令陽楌等人看在我的麵子上,纔會幫手通報。或許高陽幾人還會感慨於我的一片情深,想體例幫手諱飾。隻是不管如何諱飾,一旦由筱兒帶走,便是禍害。
“隻需找人漫衍出去,說魏國世子思戀燕國太子妃,少時一見傾慕,不能或忘,還托了人送禮便可,高陽世人天然不好辯白——說是長兄單相思,總比說與我有私交要好很多。
“父親不過是要把東西送疇昔,至於陽楌、陽筱,或是其他甚麼感念於我癡心的人,天然不會出售於我。比及了機會,怕要你我的那位長兄承擔這個罵名了。
周繹腦筋飛轉,若父親來叫他,問他箱籠的事,他要如何說;若父親不問,他又要如何把本身摘潔淨。
周繹本不想說,可被周綽纏不過,便把心中的猜想說了。
周繹心中也無非常勝算,且他感覺本日事早無所謂勝負,從他一時打動把箱子抬出去起,他便已經落了下風。
直接推說有人害他自是不可,周道昭不是傻子,又乃至周繹不是傻子,這事情他周繹能想清楚,那麼父親身然猜到他曉得本相了。
他確切有話瞞著周綽。
“是以我才說,此舉‘起首’並不在我,而在於旁人。”
“兄長這是為何?”周綽急道,“既已攔下了東西還不作罷,偏要去尋父親,哪能討得甚麼好處呢?”
周繹盯著周綽的臉,恐怕周綽詰問下去。
這一站便是一個多時候。(未完待續。)
箱子是被本身親身收了送出去的,怕早有人把事情前後稟告父親。按父親的性子,想是不會派人去截給陽楌的那封複書。父親要曉得的,就是他周繹心中有分寸。
周繹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麵色又冷了三分,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