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活在當下[第1頁/共3頁]

怪不得地藏王說天國不空誓不成佛，或許他是禁不住內心的知己而冇有成佛……

提及這事，我想起一小我――將臣！

但是又有甚麼體例呢，強如地藏王、將臣都冇法突破的桎梏，我一個纖細的人類能做甚麼？

將臣看著月，淡淡笑道：“一介凡人，敢單身下到冥府救人，也是我活了無數年代第一次看。不消謝，救你也不過舉手之勞。”

最慘的是人類。

“小徒弟，我們今後再也不分開了。”我笑道。

我一把摟住宮琴音的肩膀，笑道：“曉得又有甚麼用呢，免得瞎擔憂受怕。如果我另有一天的壽命，那我和她就一起活半天。如果我隻要一個小時的命，那我就和她快歡愉樂過半小個小時。隻要我們能在一起，甚麼痛苦都不是痛苦。”

將臣苦笑道：“天下萬民皆為芻狗，有生皆苦，在大家間曆儘八種磨難而隻要短短百年的壽命，另有蒙受循環之苦。而神仙佛魔卻長生不滅，清閒安閒，這又是為甚麼？就拿佛來講，口口聲聲說普渡眾生，本身卻居於廟堂，不事出產，但是心安理得接管萬民供奉，以是我才那樣說地藏王。”

提及來，他為甚麼要救我呢？傳說中的殭屍之王不是殘暴嗜血的嗎？

我看著有點衝動的將臣，沉聲道：“你說的這些就是長生訣下半部的奧妙？”

我嘲笑，隻覺胸中憋住一口氣。將臣之感慨僵族式微，隻不過可惜那場大戰輸了，並非真的有憐憫心，可惜人類。如果僵族坐上了仙佛的位置，也必然會像他們那樣。

“有一點我不是很懂，冥府中你和地藏王的那段話。天國不空，誓不成佛這個心願很巨大，不是嗎，為甚麼你說他是自罰式的修行？”我不敢走得太近，隻是遠遠地和他說話。

終有一天，我也會死去，宮琴音也會死去，喝過孟婆湯過了何如橋，重新投入下個循環，誰也不記得誰，那我們的相愛意義安在？

宮琴音慘白的嘴唇動了動，笑道：“笨伯，你還叫我小徒弟啊？”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更含混了。

地藏王眉頭舒展。

前麵跟上來的趙正臣和陸響見我們樂也融融的模樣，也曉得我下去冥府勝利救回了宮琴音。

此時相擁，彷彿隔世。

“嗯，感謝你冥府的拯救之恩。”

我見天氣已晚，便讓宮琴音先行歇息，悄悄地給她蓋上被子。我則披上大衣，趁著夜色前去北茅的最岑嶺。

“你不想曉得你另有多少陽壽？”地藏王猜疑道。

我聽了，久久無語，半響才道：“以是長生訣的奧妙就彷彿那首古詞說的那樣，吾將斬龍足，嚼龍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天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起首要化為殭屍，然後打敗滿天神佛，粉碎循環，使得天下人規複到彭祖期間應有的壽命？”

“你還想如何？”地藏王冇有轉頭，但應了一聲：“哦，我曉得了。你是想曉得你另有多少陽壽嗎？幫人幫到底，我一併奉告了你吧。”

地藏王垂目，嘴角浮出自嘲的一笑，最後長長撥出一口氣：“張青，本座承諾你了。你們二人共享你的陽壽。現在，你們現在能夠歸去了。”說著意興闌珊，身影漸漸退入冥府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