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4[第2頁/共4頁]

“郵票還能夠無缺地撕下來？”周遙駭怪極了。

周遙晃著腳托著腮，一瞬不眨賞識他漂亮的側顏，直到他轉過甚來，目光輕碰在一起。

吧檯空間狹小，他做事不緊不慢，頭頂上方懸一盞乳紅色的吊燈，燈光灑在他的頭頂，落下一層光暈。

周遙笑了：“我從小和石頭打交道。看來你也喜好石頭。”

“如何會呢？”

“我就乾這個。我家裡滿是。——你這也都冇深加工。”

冇有迴應。房間又黑又靜。

牛奶喝完了，明信片也寄完了，周遙還賴著不走，她坐在高腳凳上轉圈圈，

“伴計放工了，明天修。”

周遙這纔想起來，懊喪地擦掉了，回一句：“蘇琳琳你好煩。”

駱繹敲響了305的房門，咚，咚。

鍋裡的牛奶遲緩地鼓勵氣泡，垂垂，奶香四溢。他把牛奶倒進玻璃杯，放在吧檯上。周遙摸了一下，溫熱的，不燙手。

夏韻說：“我不消，剛吃完飯，飽了。”

他拿小碟子接了點淨水端給她。

駱繹彈了彈菸灰，說：“冇錢你說個鳥。”

“是。”駱繹轉頭看她，目光漸深，說，“你很短長。”

正沐浴的唐朵嚇得大呼：“出甚麼事了？”

駱繹淡淡反問：“我開堆棧還得刪選客人的品德品級？”

另一個男人站起來，昂著下巴挑釁：“這店你開的了不起啊，信不信我讓你開不下去？！”說著，猛地一推駱繹。

“不要！”夏韻尖聲反對。

“臭婊.子你往哪兒打？！”那人騰地起家，一巴掌朝周遙頭上打去，卻被駱繹及時攔住。他握住對方的手腕，彷彿悄悄一推，那人跌倒在床上。

周遙歪頭賞識著架子上的物件，俄然瞥見一塊藍色的石頭，問：“你去過玻利維亞？”

駱繹眉梢微挑，把煙從嘴裡拿下來，問：“為甚麼？”

蘇琳琳摘下耳機：“我和唐朵先回，夏韻說等你一起回啊。”

“夏韻？！夏韻？！”

……

他說“朋友”，不是“朋友們”。

“你不想瞥見他們。行。”駱繹點點頭，說，“但堆棧裡十幾號員工要用飯。——七個客人，一床位六十，一晚四百二。訂單另有四天。房費一千六百八，你付？”

明信片終究寫完。周遙哐哐蓋好章，貼上郵票，把九張攏在一起遞給他：“好了。”

“嗯。去鎮上的時候，我會帶去郵局。”

周遙翻過來一看，笑道：“我也喜好這張。”

……

他一掌拍開門口的開關。房內七張床拚在一起，擠成一堆的男男女女衣不蔽體，敏捷散開找掩蔽物，如同揭開菜葉後四周爬動的青蟲。

周遙冇發明他眼神有變，兀自說：“如果冇看錯，那塊方鈉石是玻利維亞產。”

一時候，男的女的都冇人吱聲了，或許模糊想明白，一個外埠人在尚未完整開辟的偏僻地區開著如許大的堆棧，如何能夠冇有來頭。

周遙記得在樓梯間遇見過那群人，堆棧隻要三樓，他們必然住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