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第1頁/共3頁]

我還是例在他額上啄了一啄，幸運地笑道：“小滿，明天在幼兒園乖不乖啊？都學甚麼新東西了？”

“固然……但是……無端曠課，”越來越多的關聯詞、成語從一個四歲的小娃娃嘴裡說出來，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看來在幼兒園可冇少學新詞。

我笑道：“小滿背得真好！你餓了嗎？要不要先吃點生果啊？”

小滿卻並不覺得憾事，一張小臉倏忽綻放出一個笑容，“明天去植物園囉！和媽咪去植物園囉！”

父親因為擔憂孕吐的小蓉，倉促歸去了，並未曾留下來用飯。以是家裡隻要我和小滿，坐在沙發上玩著遊戲等雨哥。

鐘雨澤忙笑道：“小荷，開飯開飯！兒子都餓了！說過多少次了，用飯不消等我!”

隻見他長著一張烏黑的臉，廣大的鼻翼，厚而闊的雙唇，臉上長髯毛處暴露一大片青青的胡茬，一眼能夠看出，他本來是一個絡腮鬍。

小滿也笑道:“我天然也是要和媽媽一起吃的!”

鐘雨澤有些慚愧，放下筷子，和我籌議道：“小荷，還是明天你陪著兒子去吧，我週日另有一筆買賣要談，也不曉得甚麼時候能結束，白讓孩子等。”

見了兒子，他便笑著走上前來，一把將小滿抱起，“吧嗒”一聲在兒子飽滿的小麵龐上親了一口。“小夥子，好幾天都冇見老爸了，想不想老爸啊？來，親老爸一個!”

小滿用手背蹭蹭麵龐，有些小小的不快，“老爸鬍子紮！不親!我隻喜好親媽媽!”

小滿用小手扶了雕欄，一邊看著紅狐，一邊兒如有所思，皺著眉頭對我說道：“媽咪，我感覺陽陽說了謊話，這隻紅狐狸一點都不標緻。”

牽著他的小手，一個植物一個植物地指給他看。沿著盤曲的小徑，東拐西拐，終究來到了貳心心念唸的狐狸洞前。

他見我非常警戒的神情，對我微淺笑道：“雪蓮，冇想到我們會在這裡碰上，你也來看她嗎？”說著，向那隻火狐努一努嘴。他一雙眼竟似深潭普通，在春季暖暖的陽光下，閃著些綠幽幽的奧秘的光。

我洗著菜，他小大人普通站在門口和我談天。

我忍不住笑著在他額上親了親，然後將燒好的飯菜一樣樣端上餐桌。小滿便亦步亦趨地跟著我，主動拿了餐具，在餐桌上擺放得整整齊齊。

小滿從沙發上蹦下來，端端方正地站在我的麵前，小手背後，一字一句拉長調子朗讀道：“《草》，白居易。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儘，東風吹又生。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天孫去，萋萋滿彆情。”他的聲音脆而亮，吐字極其清楚。就像東風吹過屋簷下的風鈴，叮呤呤搖出一串斑斕的音符。

小滿抱著我的腿，躲在我的身後，隻將小腦袋探出來，向著他們拜彆的身影張望，“媽咪，阿誰叔叔的長相獵奇特啊！他們是誰啊？你熟諳他們嗎？”

小滿摟了父親的脖子，嘟著小嘴道：“老爸，你如何每天都回家這麼晚?我早都餓了！”

我歎口氣，對小滿遺憾地說：“看來，隻要媽咪陪你去植物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