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隻一瞬便足以[第1頁/共1頁]

感激也好，報歉也罷，那些對於她和林旭來講，都過分無用。林旭即將消逝，她也會隨他一起消逝，不消那些山盟海誓，她與他在一起就夠了。

“都疇昔了，相公已經為了此事整整自責三百多年，不要再自責了。”小婉搖點頭，柔聲說：“相公，小婉這平生很歡暢遇見你，未能在你生前與你相伴廝守，是小婉最大的遺憾。”

“相公，來見你之前，小婉有很多話、很多話想跟你說，但是真的見到你以後，小婉又感覺那些話都不首要了。”

好久後，林旭拉著小委宛身，對鹿年年和斑貊的方向悄悄一拜，兩人身材漸漸消逝。

聲音漸漸消逝，歸於虛無，鹿年年吸吸鼻子，小聲說：“想哭，如何辦？”

小婉點頭，她最怕林旭會分歧意，幸虧林旭能瞭解她的設法。

以是即便成為了新的山神，她也待在林旭的幻景裡，足足待了三百多年。

與鹿年年的歌聲分歧，小婉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唱出了一股純粹的感受。

“那小婉便跳了。”

小婉提著裙襬，那褪了色的紅裙對她來講有些短，她也不嫌棄，手裡握著鹿年年給她新編的樹葉扇子，悄悄吟唱。

“我也是。”林旭閉目，藏住龐大的眼神，沉聲說：“隻是小婉，我還是害了你。我們林家對不起你，林家村統統人都對不起你。”

“戀慕？”斑貊側頭，看著她。

這就是山鬼，是真正的山鬼，即便舞曲都是本身教出來的，可此時看著小婉害羞帶怯的跳舞，端倪間儘是對林旭的傾慕，鹿年年也被震驚了。

鹿年年想想，搖點頭，小聲說：“戀慕倒是不至於，隻是感覺他們太苦。俄然想到一句話，‘疇前車馬很慢，手劄很遠，平生隻夠愛一小我’小婉和林旭就是如許吧，都冇實在見過，卻愛得那麼深。”

林旭手掌顫抖，伸手摸著小婉臉頰，然後微微一笑。“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們就一同消逝好了。”

一曲終，小婉悄悄笑著，走到林旭麵前，當真的說：“相公，小婉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在哪兒，小婉就會在哪兒。”

“相公跟小婉說這些，不就是見外了麼？”小婉輕笑一聲，看都冇看站在不遠處得那些村民。生前的欺辱跟她已經冇了乾係，此時在她眼中，唯有林旭一人。

林旭微愣，看著小婉純潔的眼神，他點點頭，低聲應道：“天然好。”

耳邊，小婉虛無的聲音傳來：“大人，感謝您，那些村民就奉求大人您送走了。”

“感謝您給我勇氣，能讓我和相公相聚，哪怕隻要這麼一瞬，已經是小婉求不來的幸運了。大人……願您世世安康……永久幸運……”

兩人對望著，溫溫輕柔的笑，萬千說話都在那笑容裡沉澱著。

儘是補丁的喜服，是小婉的舞衣，而林旭炙熱的眼神，就是對小婉最大的鼓勵。

“相公，小婉找冥界使者大人學了一首歌舞，跟我們很有緣，小婉跳給你看看可好？”

“我……”林旭愣了愣，傻傻的站在原地，眼神不斷變更著，很久後俄然說：“小婉，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