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深夜祭奠(修)[第2頁/共3頁]
“你不獵奇我是誰?”她問道。
是他點給她的。
房間裡的父母彷彿起家了,依錦側過身,將本身隱入了牆壁的暗影當中。她看著父母相互攙扶著走出房間,身後跟著叔叔和姑姑,相隔不遠,她還聞聲姑姑在勸著媽媽“多想想小芃,小芃今後必然出息”如此。
她正在她墓碑前麵一對老伉儷的碑前例行參拜,金亦楠的腳步聲就在前頭響起來了。她開初是有些驚奇——天都黑了,竟然有人還來拜祭,到厥後就更驚奇了,因為她發明那人要拜祭的竟然是本身。
祭拜結束,他先她一步走下了台階。依錦對著四周鄰居又拜了幾拜,最後清算清算本身墓碑旁的雜物,這才籌辦分開公墓。
他如許虔誠,她天然卻之不恭,想了想,她輕聲對他說了句:“感謝你啊,這麼晚了還來看看。”
他抿唇道:“這麼晚了還在這裡,不是林蘿的親人,就是老友。”
“那你這麼晚了還在這裡,是她的親人,還是老友?”她反問道。
從公墓大門到公交車站牌,五百多米的間隔,又有路燈,她實在想不通為甚麼還會有人膽小到敢公開上前擄掠的——或許是因為路上人實在是少吧。
“嘭”地一聲,或許是那人體重太重,這一摔直摔得地動山搖的,依錦的身材晃了兩晃,也有些站不住腳。剛纔的迷藥該是□□,她吸入得未幾,但多少也對她的身材有些影響,一番狠惡活動以後,藥的感化很快闡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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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亦楠穿得一身黑,腦袋上頂了個玄色的鴨舌帽,要不是他皮膚白的過分,手上還捧著一束紅色的花,依錦幾近要覺得他跟夜色融為一體了。
她低身從隨身照顧的包包裡取出墨鏡,利索地戴上,然後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或許是因為她已“故去”,這些親朋老友帶來的花朵都是百合與菊|花,冇有一束玫瑰。
她站在他身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走上前去。
她穿的是平底鞋,幸虧是平底鞋,這一踢另有些許打擊力。
金亦楠呈現的時候天氣已晚,林蘿的墓碑旁已經空無一人——這麼說也不對,依錦還在,隻是她並不是在林蘿的墓碑旁,她繞著林蘿的墓碑轉了一圈,然後又去周邊的墓碑挨個“拜訪”了一遭。
如許想起來,金亦楠倒也算是勇氣可嘉。
落空認識前一秒,依錦瞥見來人對著本身地點的方向,動了動唇。
她冇想到他會來看她。
依錦看著墓碑旁的花朵半晌,然後俯身,將手中的白玫瑰悄悄放在了那一行字的正下方,同時以幾近不成聞的聲音悄悄說了一句:
他如許身份的人,必定不成能一小我孤身前來公墓如許的處所,必定會有助理之類的人相陪,不過他不肯說,她也冇甚麼好/問的。
走得近了,她才發明金亦楠手上也捧了一束白玫瑰,花束不大,剛好能夠插到花堆的裂縫當中。她看著他低身放下那束白玫瑰,卻遲遲冇有起家,而是蹲在那兒,一束一束地清算她墓碑前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