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頁/共7頁]

這一抄，就抄到傍晚西下，眼看到了晚膳時分，孔嬤嬤還是不動，叫丫環點了燈，一言不發的讓女孩們持續抄，明蘭已抄的手臂發麻，頭昏腦脹，昂首看了一圈難友們，個個也都是一副黃連麵孔，此中尤以如蘭小女人為甚，不竭伸著脖子朝外頭探著看。

孔嬤嬤目光一溜四個跪著的女孩，道：“你們可知錯了？”幾個蘭立即都說知錯了，孔嬤嬤又問：“那錯在那裡？”女孩們神采竄改，咬牙的咬牙，抹淚的抹淚，負氣的負氣，傻眼的傻眼，華蘭咬著嘴唇，起首開口道：“女兒錯了，不該怒斥mm，冇的惹出事端來，讓父親母親活力操心了。”

華蘭困難的點點頭，孔嬤嬤看著她，語重心長的說：“大姐兒呀，說幾句不入耳的。女兒是嬌客，在家裡千嬌萬寵都不在話下，可一旦做了人家媳婦，那可立時掉了個個，公公婆婆你得恭敬服侍著，夫婿你得謹慎體貼著，妯娌小姑你得殷勤賠笑著，夫家上高低下哪一個都不能等閒獲咎了，一個不好便都是你的錯，你連辯白都無從辯起！你四mm即使有錯，你也不該冷言冷語的傷人，當大姐姐的該當想出個妥當的體例來，既讓mm曉得錯處，又不傷了姐妹和藹纔是。”

一時候，屋裡裡隻聞聲墨蘭微微的抽泣聲，她一邊拿帕子哭的梨花帶雨，一邊偷眼去看孔嬤嬤，等著嬤嬤來問她的委曲，誰知孔嬤嬤底子冇理她，一句話也冇說，徑直坐在正座上，叫小丫環端來四副筆墨紙硯和四本《女則》，一一攤擺在四個女孩麵前。

女孩們都不作聲，孔嬤嬤又道：“好，我們先從因頭上提及；四女人，你抬開端來，我問你，五女人說你到處搶著大女人的頭，還拖累了大女人，你可認？”

孔嬤嬤又道：“四女人，我曉得你夙來拔尖，可大家有小我的緣法。本日之事看似大姐兒挑的頭，實則你大有乾係，這十幾日你到處爭強好勝，事事搶頭，一有不快意，便哭天抹淚怨怪本身是庶出，你這般作為，可念得半點姐妹情分，唸的半絲父親恩典？”

這時，倔強的華蘭忍不住熱淚奪眶而出，王氏拿帕子抹著眼睛，母女倆一起萬分感激的望著孔嬤嬤；明蘭聽的兩眼冒光，對孔嬤嬤佩服的五體投地，這般鋒利直白，真真痛快淋漓！

見孔嬤嬤幾句話就收伏了兩個姐姐，如蘭早已經乖乖的低著頭，孔嬤嬤瞥了她一眼，半分好氣都冇有，嗬叱道：“本日五女人真是好威風，本來你兩個姐姐不過拌了兩句嘴，揭疇昔也冇事了，你卻唯恐事情鬨不大，不好好勸著，還竄上跳下，煽風燃燒，雖說年紀小，卻也不該口冇遮攔，渾說一氣；剛纔你爹爹說了你兩句，便是有不入耳的，你也不該如此違逆頂撞，照我說，你當比姐妹們罰的更重些纔是！”

孔嬤嬤正色道：“大姐兒，你是盛府的大蜜斯，原就比幾個mm更麵子些，老爺太太另有老太太也最寵嬖你，日頭長了，便養出了你的驕嬌二氣來，常日裡心頭不滿，便直頭愣腦怒斥mm，也從無人說你；更何況你這十幾日一向內心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