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回[第2頁/共8頁]

王舅母安慰好王氏，又叫婆子引著去了壽安堂。

盛老太太歎道：“惦記取到處逛逛的，不是我，是孔嬤嬤。她身子不好，早早去了，我總想替她圓了這個心願。”

“我要把你這毒婦行動奉告母親！”

她直起家來，緩緩走到門邊，“允兒是個心善的孩子，也有福分，想來盛家不會太難堪她。至於元兒嘛……她行事橫衝直撞，招搖放肆，倒像是犯了瘋病，我會找個院子給她好好養病。姑姑放心，隻要我活著，必然叫她好吃好喝的過日子。”

而後兩日，康姨父和王老夫人前後上門。長柏令人給明蘭傳話：前頭的事有你父兄和夫婿呢，你好好顧問老太太便可——以上完整句子屬於汗牛和海氏共同闡揚設想力的成果。

盛老太太滿心擔憂，忙叫明蘭坐下。

“這不是恰好麼。”長柏道，“我和您孫媳定會好好貢獻您的。”

王舅母悄悄甩開她的手，對勁的打量大姑子襤褸的臉頰和衣裳，悠悠道：“我來與你道彆，本來是娘要說的，現下她叫姑姑氣的半死不活，隻好我來了。”

小女兒仇恨本身，大女兒也這般怨毒，王老夫人終究抵受不住，咳出一口暗紅的血，軟軟倒下，王母舅一把扶住，連連呼喚，見母親人事不省，麵如金紙，怒而對mm道：“母親為你操碎了心，你卻這般傷她？我不是你兄長，好好好，從今今後，你也不是我妹子了！”

據小桃來報，這兩日老爺盛紘表示甚佳。

彼蒼在上，她不該起歹心，不該有惡念，現在菩薩在罰她了。

明蘭點頭擺手，還是海氏瞧出些不對勁來，體貼道：“mm這幾日神采不好，現下林太醫也在，乾脆叫瞧瞧。”

到第三日，三家齊聚盛府，說定一應事項。王老夫人承諾送女入慎戒司，康姨父再三包管毫不虐待元妻所出後代，盛紘再三包管將對幾個外甥寵遇如昔。

一陣冰冷伸展至康阿姨的心頭，坐在地上，隻如一隻無能為力的困獸——王老夫人的身子她很清楚，早已沉屙多年；正因恐母親光陰不長，她纔想儘快多做些事，免得將來無人可護持時，寸步難行。誰知這回踢到鐵板——都怪那盛家丫頭，不依不饒，非要徹查到底。

康王氏寂然的放開手，驚懼交集：“莫非真冇人能去求皇上了麼？”

康王氏忿忿然道：“我就曉得娘是為了王家的麵子。康家要休就休好了，我離了康家也能過日子，總勝於我在這裡活享福。”

王舅母嘲笑道：“告了又如何？娘夙來偏疼你，這回盛氏傾百口之力，才把你送出去，姑姑本領大，我可不敢忽視。”

多年勉強責備，本日雪恥，王舅母真是說不出的高興。

王老夫人來時，盛紘一副義憤填膺，開口賢人事理杜口六合知己，引經據典，直說的聲淚俱下，幾要與王家分裂，也非要重懲康王氏不成。

她俄然昂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元兒無處向我動手，我卻有的是機遇。我令人去青樓尋了一味上好湯藥，給元兒服了。她這輩子休想生兒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