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回[第1頁/共5頁]

明蘭之前也常給她們小金飾佩帶，像小耳墜，小戒指之類，大多是給女孩平常戴著頑的，然現在兩件珍奇，實是太貴重了。

她深深憐憫長柏的孩子，有這麼個爹，童年該多麼悲催呀，待顧廷燁返來後，她就與他說了，誰知男人持相反定見，大掌摩挲著糰子的腦袋，“我早想過了，想來我們兒子，若愛習武也就罷了，多少妙手我都能尋來。可若想習文……還得交給舅兄。”

又過得幾日，王氏出發之日已屆，長柏於陰涼的淩晨給母親送行，華蘭和如蘭相互依偎著含淚道彆。王氏已泣不成聲，長柏竟然還道‘早去早回’——十年呐十年，如何早去早回呀？直把她氣的咬碎一口銀牙。

顧廷燁把胖兒子扛在肩上，歎道：“本身下不了手，纔要叫彆人動手。”

“……蓉姐兒？”過了半響，顧廷燁才反應過來，“她才幾歲呀。”

辰時的梆子剛敲起，顧廷燁帶著淡香的酒氣從外頭返來，也不知受了甚麼刺激，對著明蘭的肚皮開端胡言亂語。

顧廷燁好笑：“夫人漸漸說，要不先喝口茶？”

小瘦子重心不穩，盤跚幾步，就會‘平沙落雁，屁股向下’，每回跌倒，胖墩粉憤恚，用小肥爪子賣力的打軟榻，然後站起來，搖搖擺晃的持續挪動，直把鄭大夫人逗笑，抱著團哥兒狠狠親了兩口，以她常日不苟談笑的莊嚴性子，實是可貴了。

兩個女孩一齊點頭，幾十年前的老皇曆，如何求證呀。

她越說越氣，似恨不得把那幾個汙了銀錢的下人捉起來打一頓。

“……鄭家那閨女生的倒不錯，就是弱了些，眼睛都睜不開，不像我們兒子，當初滿月時，對著滿桌凶神惡煞的大老粗，一點都不怕，還撓了老耿一把，嗬嗬……”

明蘭默了半響，勸道：“大嫂子夙來待我親厚，本日我冒昧一句，您寬些心，也許就是這福件，沈家姐姐才逃過一劫，也未可知。”

“墨客特彆要探聽清楚，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最是讀書人，彆看一個個溫良恭儉讓，誰曉得肚裡甚麼壞水？那種稍得了些功名，就不成一世的，最是可愛！咳咳，侯爺不曉得，我本來有個極不堪的堂姐夫……算了，不說他了！”

“呃，這個，另有一點點，約莫三大點九末節。”

“夫人，可說完了嗎？”顧廷燁望著滿麵紅光，鎮靜莫名的老婆。

結論：即便是用慣了的白叟，主子也要不時督查，不然易生蛀蟲。

從府庫裡尋出幾本陳大哥賬簿，揀三四本采買糧食的，叫兩個女孩換著看，卻不準互通動靜，十數今後到明蘭跟前交成績。嫻姐兒看出五處錯，蓉姐兒卻瞧出十八處。

邵氏摟過女兒，慈愛和順道：“你這傻孩子，你是不曉得。當初你爹對你二叔……不大好；你爹過世前，隻擔憂你二叔遷怒。”

“要不是個閨女呢？”明蘭已經有力了“或長的欠都雅，是個無鹽？”

明蘭一邊搖著美人扇，一邊鼓勵她倆暢所欲言。

“今晚二叔不在，他去鄭家吃滿月酒了。”

明蘭叫小桃捧出早備好的兩隻釵叫她們挑，一支赤金紅寶，垂墜數顆大明珠，環璫叮咚，光彩四射，一支通體白玉，溫潤潔白，隻頂端嵌了顆指頭大的綠寶，瑩瑩碧芒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