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回[第2頁/共5頁]

明蘭麵無神采，打斷她道：“我說你省點兒力量，哭的再楚楚不幸，我會吃你這套麼？舊事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外頭守著的婆子，俱離此屋十步開外，而屋內隻我們幾人。”

明蘭再也忍不住，捂嘴大笑，直笑的腰也直不起來：“你還把戲文裡教的當真了？還披髮跣足，文姬救夫麼？”

不等那男孩掙紮抵擋，兩邊四個健婦已一撲而上，兩個扣住曼娘不讓動，另兩個一把抱起昌哥兒挾住，敏捷走出門去。

她指了指崔媽媽幾個，戲謔道：“便是我叫她們說你在屋裡光著身子跳舞，她們也會說的。是以……”她笑笑，“我們攤開來講說話罷，出了這屋，你儘能夠賴個潔淨。”

曼娘心頭一緊，看著明蘭暖和的笑容，無端生出一股寒意――她曉得這話中意義，一旦本身承諾了，就會被立即被押回綿州，依寧遠侯府的權勢，隻消跟處所官吏提點幾句，本身便如下獄普通，長生不能分開那山溝溝半步了。

明蘭一挑眉：“又又錯了，該是我問你上京來有何貴乾纔是？”

綠枝隻好持續自說自話，“照侯爺的叮嚀，昌哥兒一起送走，那女人另一起，趕出都城。劉大人差來的那親兵跟郝管事吃酒時，稍稍透了幾句，說若再見那女人，立即發去漠邊為役。”

屠家兄弟目不斜視的籠手躬一躬身，齊聲道辭職。

曼娘冷冷道：“夫人彆忙著誇奴家了，鄉間地界上怕也少不了夫人的耳目罷。”

屠龍道：“俺也瞧不出來。不過，邇來京中似有不穩，今早劉大人也說來了好些逃荒的，大多身份不明；俺想著，老是夫人安危要緊，不如從莊上調些會工夫的壯丁來看家護院……”

教他仇恨，教他抨擊，教他跟顧廷燁不時提及生母，教他如何跟嫡出弟弟們‘相處’。

明蘭輕拍掌三下，兩個婆子敏捷脫手，另有幾個健婦合力，或抱腿扳手，或壓頭抵腹，斯須便將曼娘緊緊捆在椅子上；隨後眾婆子魚貫出去，屋裡隻留下崔媽媽和小桃綠枝三個。

明蘭微微絕望，歎道：“昌哥兒……唉，罷了，他是你生的，還是依侯爺的意義罷。”

曼娘愣愣的抬開端：“……常嬤嬤？”

曼娘大聲道：“這還用我說？從速去宦海上尋些助力，看著可否救二郎性命；再或者探聽西北可有熟諳之人；另有……進宮麵聖，披髮跣足，求皇上看在二郎昔日功勞上，千萬赦免了這回兵敗呀！”

明蘭悄悄道：“當初侯爺說過，你再敢來羅嗦，此生都不叫你在見昌哥兒了？”

“不是我，侯爺底子不籌算叫我臟了手。”明蘭緩緩點頭，“照侯爺的意義，劉大人一拿住你們，馬上將昌哥兒送走，擇一刻薄殷實人家扶養。是我叫劉大人送你們過來，叫蓉姐兒再見親弟弟一麵。”

明蘭對曼娘笑笑道：“你放心，為著我本身，也不會叫哥兒在府裡出事的；打發孩子出去，不過想和你好好說話罷了。”

好半天賦止住，她笑著喘道：“其一，現在雄師傾巢而出，那裡另有旁的軍隊？莫非請劉大人將拱衛京師的衛戍帶去西北不成？其二，西北重鎮，軍國大事，等閒連文官也探聽不得，何況我一個婦道人家？彆是冇禍肇事罷！其三，迄今為止，聖上並未有任何旨意下來，連禦史都未開口，我求哪門子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