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對峙[第2頁/共3頁]

周淮安對楊玉英和楊進寶兩姐弟輕聲的安撫了幾句，便讓他們倆上床睡覺去。他道：“王兄說的是，我隻顧著查探彆人，健忘了彆人也會來查探我們。諸位實在是對不住，今晚是我太冒險過分急功近利了。”

苦思了一夜的周淮安喚醒世人，道：“找不到秘道，留在這兒遲一步險一招，不能再等了！”

“關門乾甚麼？不做買賣啦？”

目睹窗外閃現亮光，太陽垂垂在戈壁絕頂升起，在陽光的暉映下，黑夜裡的魑魅魍魎瞬息間全都煙消雲散，天下既白。

周淮安眉頭舒展，點了點頭，然後掃視世人一圈，道：“東廠賊子浩繁，要想脫身，必必要有人斷後。賀虎、鐵竹，我和莫言、王兄纏住東廠，你們帶孩子走，龍門關彙合。”

那髯毛官差打動得有些哽咽道：“謝……感謝了……”

房門響起叩門聲，世人一起噤聲，相互對視一眼，賀虎快步走了疇昔，道：“誰？”

堆棧大門處，更是圍得嚴嚴實實，東廠三大檔頭賈廷、路小川、曹添動員部下守在堆棧大門口，全部大廳高低寂靜無聲，好似暴風雨到臨之前，氛圍壓抑而沉重。

周淮安緩緩走下樓梯，隻見大廳裡的東廠番子全都手按刀柄，目露厲色凶光，氛圍中殺氣滿盈，他腳下越走越慢，最後停在樓梯口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警戒著全場的一舉一動。

那支笛子向來是邱莫言的隨身之物，周淮安俄然索要，這是在委宛的剖明情義。世人見這兩人危難當中顯真情，均都為之打動、欣喜，走出房間時全都看向邱莫言，衝她微微一點頭，以示恭喜。

邱莫言回身向門口走出去，周淮安霍地跨疇昔，拉住邱莫言，伸手在邱莫言的承擔裡拿出一支笛子，與邱莫言對視半晌，微微一笑，道：“送給我吧！”說罷，回身走出房間。

邱莫言俄然開口說道：“淮安，你在內裡保護他們，堆棧內裡留給我和王兄。”

王波也停下來腳步，掃視了一下大廳，數十東廠番子把大廳擠得水泄不通，真要打鬥起來，固然有人能夠從中趁亂逃脫，但是刀劍無眼，數十把刀劍齊齊劈下，擋的左邊擋不了右邊，處所又小，騰挪閃躲的空地都冇有，就算逃出內裡，身上起碼也要被削下幾層皮肉下來。

叫罵聲中，約有二十來個大明朝守關官兵魚貫的闖將出去。一陣大風吹進堆棧，頓時把大廳上的壓抑氛圍吹得煙消雲散。

周淮安從速取出金瘡藥，等措置完樁頭和髯毛官差的傷處，這纔對世人說道：“因為事情出了一些變故，時候太緊，我冇有在賈廷的房間發明甚麼可疑之處。不過，我從賈廷的行李中找到一份駕貼。”說著，便把那份朝廷駕貼拿了出來。

周淮安聽了，心中打動至極，此時的情勢可說是凶惡非常，邱莫言卻把傷害攬在本身身上，好讓他能夠安然脫身，此時此景當真是磨難見真情，他道：“莫言，你……”隻說了幾個字，他就再也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