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客來閒聊客去眠[第1頁/共18頁]

武林中人最重刀劍，看剛纔白雲天手持“白眉劍”，雖說功力差了柳聚永一大截，卻因白眉劍鋒銳非常，竟能逼得“大武神王劍”退避走讓，足見武功兵刃若能搭配得宜，自是妙不成言。可話說返來，如果有小我能憑一柄木劍打遍天下，卻該是甚麼樣的境地？一片沉寂間，王魁俄然想起一事，便道：“不孤老賊，你聽過‘劍芒’麼？”世人驚詫道：“劍芒？那是甚麼？”王魁解釋道：“我曾聽九華恩師提過，數百年前中原曾傳播一種古怪工夫，稱作‘劍芒’，傳聞練到深處，能夠內力激無形劍氣，使劍上生出刺眼芒光。隻不知白璧瑜練的‘無劍之劍’，可就是同一種武功麼？”

不孤子見逗弄他們夠了，頓時捋須含笑，正要說出真相，卻聽天絕僧笑了笑，插話道：“道長，這白璧暇但是跟不上哥哥了？”

不孤子點頭道：“小兄弟可冇見地了。宦海中人事事防備，便算是對本身的孿生兄弟，也很多用點心眼，那才氣讓他為己所用。若非如此，近年東廠權勢日大，老早便犯到他‘靖海督師’的頭上啦。“

王魁咳了一聲，解釋道：“白璧瑜平生下來，右臉頰上便有一塊胎記，色作青黑，如海碗大小，看起來便像是犯人的黥麵。以是有人說他宿世是個神仙，隻因冒犯了天條，便給玉帝刺上了字，貶入凡塵，故稱‘天上謫仙’。”

天絕僧道：“傳聞當年李成桂發掘出這柄刀時，便讓高麗海內隱生不安，都說‘半圭半林、出土則變’，這個‘林’字便是個木，與‘圭’字相合，便是個‘桂’字，說這柄刀的傳說即將應驗在李成桂的身上，說他即將弑君自主。當時流言四起，李成桂身處懷疑之地，自是寢食難安，他明白有人在背後誹謗本身，便派人四出查訪，要找出辟謠之人的身份。”

世人不知李成桂是何來源，更冇聽過“神功震主”的名頭，莫不滿頭霧水，不孤子拉住了老友，蹙眉道：“到底甚麼跟甚麼？你可否說清楚些？”

不孤子又道：“靠著大哥幫手，厥後數年，白璧暇固然俗務纏身，武學進境還是神，門中弟子無一人能及。可相形之下，大哥的停頓更是快得怕人。當時他肄業若渴，弟弟每日裡轉述的武功已滿足不了他，因而他便請弟弟幫手，由他出麵商借秘笈。”崔軒亮驚詫道：“借秘笈？長老們會承諾麼？”不孤子道：“當時白璧暇是長老麵前的大紅人，更是峨眉滿門留意地點，一旦故意來借秘笈，長老們那裡會藏私？自是慨然歸還了。”崔軒亮喃喃隧道：“這麼說來，白璧瑜是無師自通了？”

當年天下大亂，最不幸的便是這批“難童”，他們出世於至正末年，年事幼小，受的戰亂苛虐也最深。當時他們離鄉背井，冇了父母照顧，便隻能投身軍旅，給人當作小兵小卒使喚，一輩子出不了頭。反觀白璧暇這批人，卻因晚生了十五年，境遇便大大分歧，這批人生於洪武年間，打小爹疼娘愛，衣食無虞，素有“承平公子”之稱。現在在隆慶天子的提攜下，已然全部爬上高位，反倒把“建國孤兒”掃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