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本青都山水郎中[第2頁/共14頁]

崔軒亮給痛罵一頓，自也不敢再說，隻好跟著眾船伕當場罰站，等待空車到來。

老陳咳了一聲，改口道：“老兄，我們問得是您祖上那邊？打那邊過來煙島的？”那人總算懂了，忙道：“本來……本來是是問這個啊，我……我高祖彷彿是從泉州來的吧，先是去了琉球，以後纔來煙島，算算有百來年啦，我也記不大清楚了。”

小方道：“這是琉球國寶三絃琴，奏的曲子都是打來的。隻是傳了幾代以後，曲音已與出處罰歧。”崔軒亮笑道：“小哥曉得的挺多啊。”

那莊稼漢茫然道：“那裡人？我……我是煙島人啊。”崔軒亮皺眉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你……你是打哪兒來的？”那莊稼漢曉得漢語，可乍聽此問，倒是愣住了，喃喃隧道：“打哪來的？我……我是打島西來的啊。”

那少年不假思考，立時道：“我自來。”崔軒亮心下大喜，有了幾分靠近之意，忙道：“本來你也是人啊，那……那我們但是一家親了，您……您故鄉那裡呀？”那少年道：“我祖上浙江，客籍寧海。”老林訝道：“浙江寧海？那但是出狀元的處所啊。你姓甚麼？”

“娘！”崔軒亮歡樂喊叫，便又冒出了這個字。老陳呸了一聲，道：“你彆娘來娘去的，奉告你，這位魏夫人和你嬸嬸大大分歧，你想裝乖扮巧討垂憐，那是找死。”

“雷霆起例！”崔軒亮見對方動了手，便也不作遁藏，一時吐氣揚聲，掌中打勁吐出，恰是“八方五雷掌”的起手式“雷霆起例”。

昔日崔風憲出外做買賣，定把貨款隨身帶著，仗著兩隻鐵掌、一雙鷹眼，三四十個匪人也近不了身，最是堅固不過。現在他重傷臥病，老陳、老林不敢擔負，隻得把錢交給崔軒亮了。天幸這少爺武功還對付得疇昔，雖不能與“高麗名流”、“百濟國手”等人比擬，可要與平常小毛賊比武，卻也是綽綽不足了。

看這“舜天王街”本是琉球人士聚居之所，民風民情天然大異於中土，樣樣都透著新奇，崔軒亮瞧了一陣風景，便又四下搜颳起琉球少女的身影，隻想瞧瞧她們姿容如何，打扮如何，辭吐氣質又如何？與中原大城的女人們比擬，卻又是哪邊女人貌美些？

崔軒亮呆呆看著，隻覺此人說不出的古怪，喃喃便道：“方小哥，你……你活力啦？”

八方五雷掌的第一式，便是“雷霆起例”，這套掌法能力非同小可，一旦劈落下去，難保不把門板打得稀爛。老陳吃緊拉住了他，慌道：“少爺彆胡來，這是琉球王製作的會館，打碎了但是要賠的。”

正想著要與魏思妍生幾個小孩，猛地腦後一掌拍來，聽得老林大喊道：“少爺！你作死麼？”崔軒亮展開雙眼，驚見本身身上揹著一個大承擔，兩腳泡在湖水中，想來本身迷含混糊地，竟然衝下水去。老陳怒道：“窩囊廢！整日像掉了魂似的，冇一點出息！”小方也不忘冷言冷語：“你們幾個無端遲延光陰，一會兒每輛車很多派三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