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水豈能度[第3頁/共17頁]

顧嗣源點了點頭不置可否接過他的文章一看隻見盧雲書法蒼勁有力縱橫飛舞不覺一驚暗道：“好雄渾的筆意。”

再看文章隻見盧雲寫道：“趙宋一朝上接五代亂世下接外族昌隆曆遼金元三朝南侵。自來多言宋治文弱語涉嚴苛但吾獨不然。”

這日盧雲又翻到了一本書名曰“練氣論氣”翻閱內容與前書所見大不不異。再看序跋隻要短短數句唸叨：“貧道素知顧侍郎頗好道學於攝生諸道極有專精。貧道於武學當中悟出天人妙化、滋養延年的妙方特贈與方家以求印證。武當掌門元清。”

夜深清幽江水緩緩起伏兩人各有傷感經曆了這夜深談後這一老一少各得知己之感今後再無隔閡。

盧雲大喜想不到人間另有人愛好他的文章忙道：“大人謬讚。”心中模糊對顧嗣源生出知己之感。

如此過了十餘日顧嗣源每隔一天必到書房活動一待便是兩個時候。盧雲的柴房距書房頗遠他偶然便睡在書房中。顧嗣源甚少與他扳談把他當作普通書僮盧雲自幼受人輕賤慣了也不覺得意。

顧嗣源皺眉道：“我要寫的是奏章你如何拿了桑紙出來？”說著把筆放落親身走到書廚拿了一紮紙出來上書“貢品宣紙”四字說道：“我若寫的是奏章用的是上等宣紙你可記下了？”

盧雲應道：“小人理睬得請大人放心。”

裴鄴道：“還不是老模樣？傳聞江充開端整肅大理寺的人好幾個故鄉夥都辭了隻氣得徐鐵頭七竅生煙。他江充倒是得理不饒人順理成章地把他那些徒子徒孫安插出來。”

顧嗣源驚道：“乞丐？”

隻見裴顧二人相談甚歡兩人用過茶後顧嗣源問道：“目前朝廷情狀如何？我日前上黃山旅遊久不知朝廷大事了。”

顧嗣源笑道：“一看之下便把它給解了？”

盧雲喜道：“不打緊隻要能來這裡讀書你讓我睡豬圈都能夠。”

左從義淺笑道：“待大人用過酒飯再談不遲。”

那管家啐了一口罵道：“書呆！”跟著叮嚀道：“老爺這幾日不在家裡你好生看管這裡冇事多掃地擦拭曉得麼？”

盧雲不知他為何感慨不知如何是好。顧嗣源沉默半晌忽道：“我明日要赴江夏你與我同去快去清算。”

盧雲淚水滑落哽咽道：“大人我……我盧雲受您如此見重今後何故回報？”

盧雲微微一笑想道：“這老丐學問賅博可又憤世嫉俗如有機遇該當拜見纔是。”他低聲將上聯讀了幾遍心中考慮半晌俄然心念一動已有計算哈哈大笑道：“可貴倒翰林進士可難不倒我盧雲！”

前些日子他都在習練呼吸之道平常之時也常不知不覺地吐納此時半夢半醒之間竟也吐納了起來。

那邊顧嗣源又是另一番表情他自來無子隻要一個獨生女這時聽左從義這麼一說頓時勾起苦衷。他眼望盧雲心中嘸然。

盧雲心中驚駭想道：“現下衙門還在通緝我我可彆泄漏了成分。”便咳了一聲道：“我……我故鄉收成不好少了糧食這才一起流落到揚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