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修羅王[第2頁/共9頁]

“忽日雙虎至威嘯驚天雷羊兒徨惶走咩咩我心悲。狂虎嘶撲咬白羊血淚垂。孤寡哀廟門求僧驅虎威。白羊哭哀慼沙彌動慈悲菩提禪杖落誅殺額王匪倉促旬日儘虎屍如山堆。

楊肅張望著劈麵老衲合十拜道：“弟子拜見師父。”

靈音更不打話當即擺脫僧袍暴露了乾癟背脊。他緩緩行到猛虎麵前靜待虎口加身竟是成心肉身佈施。

大宋理宗年間華山天隱道民氣有靈犀製三達劍傳世百年前君寶三豐獨領風騷安身武當瞻仰天下這幾位都是武學的宗師豪傑世人提起他們的名字無不瞻仰佩服。

羊兒甫脫虎口還是滿心錯愕雖想急逃離但它背上傷重隻能躺地掙紮很久不能起家。楊肅觀將它抱入懷中作勢安撫。羊兒那裡曉得他的企圖就怕楊肅觀動手來害錯愕之間更是冒死扭解纜軀。

楊肅觀瞠目結舌呆呆的看著師父過了很久靈台返空照明驚奇漸去又規複了沉穩心機他腦中幾個動機盤轉點頭便道：“師父據徒兒所知怒蒼世人與朝廷仇深似海師父有何奇策卻能收降這幫豪傑？”他雖冇開口辯駁但言中之意甚是瞭然自對師父不感苟同。

門裡傳來一聲佛號恰是天絕僧說話。晨間沉寂隻聽他悄悄說道：“奉告師父你為何殺羊？”楊肅觀緩緩上前跪隧道：“欲救眾生苦須持修羅法。修羅王臨眾生無懼死無懼死則偶然苦偶然苦則無悲無淚如此天下安樂矣。”

他接二連三拿起經籍每提一本便加解釋。頃刻間六道法名及其出處不竭在耳邊響起楊肅觀身邊也擺滿經籍從羅慟羅到大威德五部經籍將他圍在覈心恰是少林禁傳的五大絕藝。

達摩院裡佛音低盪聲音降落遲緩斷斷續續但聽它悄悄隧道：“眾生萬物依天行事如同風吹草郾……虎吃羊羊吃草物性本來如此何罪之有？師侄豈能無妄殺生……”

當此悲苦之刻佛院裡傳來滔天狂嘯但聽廟門隆隆開啟達摩院大門忽地粉碎隻見一道布索如巨龍般盤來轉眼便已纏住靈音的頭頂。

“汝稱修羅道當知天絕法本日為師特來闡因證果野蠻汝心。”

門內不言不語過得半晌布索輕揮功力到處已將楊肅觀托起。隻聽天絕的聲音在門內響起道：“真佛之子……進門吧……”那聲音幽陰悄悄如有似無楊肅觀微微頷向靈智等人躬身施禮便自跨入門內。

修羅王……

楊肅觀的聲音不自發地抖固然這話隻戔戔四字卻花了好大的力量才說出口。

那聲音歎道：“錯了……錯了……虎吃羊多還是人吃羊多？若要一命抵百命都城涮羊肉鋪子百十家為救天下億萬羊兒師侄何不動手毀去？”靈真聽了這話不由傻住了他咦地一聲頷道：“是啊我怎冇想到？趕明兒可得上都城去了。”

正要動手猛聽一聲幽幽感喟道：“住……”

天絕僧低聲唸佛好似極樂之境的天籟呼喚楊肅觀欲言又止喉頭已感哽咽。

那聲音安穩仍然淡淡隧道：“汝乃方丈既說不罰誰能貳言？隻是今番餓虎食羊活羊不能全虎活虎不能全羊二者將有一亡。照方丈高見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