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不作死就不會死上[第2頁/共3頁]

“娘娘喜好便收了，何必拿我談笑？”

“哈？”她佯裝冇聽清。

“十萬兩買你。”用摺扇支住下巴，男人垂下臉望著她，“一晚便好。”

額上沁出細細汗珠，姻姒有些坐不住了：貴為扶桑神明的她天然不會因為缺錢而憂?，怕隻怕趕上了小說裡常寫的大族公子爺與風塵女子不得不說的愛情故事，她這麼固執於要人，萬一把一對薄命鴛鴦給攪合黃了……不不不，或許隻是純真地趕上了花樓暗中安插專業抬價的托兒。

“看模樣我們來得太晚，錯過了前頭幾場好戲——不過這女人皮相不錯，淪落風塵倒是可惜了，給那些老爺娶歸去做個小妾，若不爭風妒忌，倒也不賴。”姻姒彎了下唇角，一雙虎魄色的眸子轉向身邊，“玄蒼，你喜不喜好？”

這是作了甚麼孽，逛花樓趕上龍陽癖，還是個喜幸虧上麵的——被男人一番露骨之話說得實在尷尬，姻姒將求救的目光拋向端坐一旁捧著茶杯看戲看得正歡的玄蒼，後者悠然唆一口茶水，收回清脆的吞嚥聲，趁便丟還一個憐憫眼神，用口型對著主長進言：

她笑意更濃，倚在桌邊，有一下冇一下地扣著桌麵，挑明話題，“你說，她有多少道行？”

姻姒終究看不下去，揚聲開價，“三千兩。”

稍顯在乎地打量著四周安插，男人眉頭不由越皺越緊：大家間的風月場幾時也開端走高階風雅線路了？栽種滿湘妃竹的天井三麵格成小間，胭脂色的紗幔隔絕兩間視野，竹片劈得極細，用彩色絲線束好，一掛掛墜在來賓麵前，透過裂縫能夠很清楚地瞥見天井內舞女歌姬們的曼妙身姿。

“你呀。”姻姒搖點頭，輕聲歎了句，“說話淨撿我愛聽的說。”

慢悠悠壓下口茶水，玄蒼語氣平和，“有何好說教？”

那嬌小女子緊緊咬著下唇，一聲不吭，接受著四周投來的垂涎目光。

“不敷百年。不然，也不會被一群凡人逼迫至此。”玄蒼頭也不抬，用心抬高了聲音，“隻怕是趕上甚麼需的用錢來處理的事罷？又不會點石成金的術法——道行寒微的小妖若想在這偌大凡塵尋得一處居住之地，也是件挺困難的事。”

外族。心照不宣。

“有銀子拿，又有美人抱，這等功德，擱誰身上誰不肯意？”他斂起笑容，目光冷峻咄咄逼人，全然冇有方纔一番嬉笑隨性模樣，一言一行中透出的壓迫感分毫不輸給一身精乾男裝的西參娘娘，“再說了，這房門一關燈一滅，誰服侍誰還說不定呢。”

時候彷彿定格。

厥後的西參娘娘常常想起這戲劇般的相遇，總感覺啼笑皆非：就像是冥冥當中必定的事情，冇有早一步，也冇有晚一步，乃至冇有一句多餘的話，冇有一個多餘的眼神。

滿耳儘是四周男女的嬉笑聲恭維聲，脂粉香味和沖天酒氣攪合在一起，生生叫他喝了半天上好碧螺春，愣是冇品出一絲滋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