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赤龍與黑龍下[第2頁/共4頁]

“求之不得。”姻姒眸光一亮，趕緊起家斟滿茶碗，恭恭敬敬行了一禮，“我這便以茶代酒，先敬姐姐一杯。”

阿姻。阿姻。那聲堂而皇之的密切呼喊，如同那些個有他相伴的夜晚。

“我聽聞浮台每隔數年，要被這沙海淹冇一次，彼時浮台境內乾枯無水，困擾所居生靈……雨水之事我倒是能幫上些忙，還望阿姻妹子不要嫌棄我這張臉，務必讓我儘微薄之力。”

姻姒難堪笑了一下，無言以對。忽而又想到，這般端莊文雅的女子，先前麵貌定然是極美的，眼下卻徒留一張醜惡臉龐，身心俱疲地活著間苟延殘喘，即使今後有了孩兒母子相依，也不知旁人會如何看她，想來到底是不幸。

“清寡姐姐太見外了，如何叫都好。”

東商君。殷肆拱手。

姻姒咬著下唇，喉嚨乾澀，心中禱告殷肆一人足以抵擋那桀驁不馴的上古神龍，可讓她現在棄清寡於不顧，她又決然做不到。

清寡點頭，“前次與他在沙海惡鬥，怕是動了胎氣，厥後又受三昧火燃燒之苦，這幾日心神不寧，不免力不從心。”

略有羞怯，她想抽回擊，但是他扣得是那樣緊，分毫不準她擺脫。

姻姒心一沉，倉猝抬眼去看他的傷勢，果不其然，殷肆手臂上一道傷口，皮肉外翻，正慘慘往外滲著鮮血。他又揚手，表示二人不要上前。

她的手重撫在腹部，下定決計道，“這個孩子，我不能帶在身邊……我這副模樣，定會嚇著它，另有赤炎，他，他……我不能讓這個孩子曉得本身的爹爹如此混賬，我但願將它留在扶桑，如果能夠，二位可否替我照顧它長大成人？它身上流著我的血，亦能呼風喚雨，想來對浮台也是無益的……”

“那老子也與你說最後一次――不要來煩我，孩子你要想生便生下來，與我無關。”赤炎唾了一口，顯得極其不耐煩，那般討嫌的口氣直教人難受，“你如果喜好，睡千千萬萬個男人生千千萬萬個小孽種都能夠，隻是彆賴上我……人生對勁須儘歡，老子已在你身上耗了那麼多年，你還要如何？你壞了多少功德，竟另有臉追到扶桑來？作死不是？”

“家？你那裡有家？”清寡冷不丁調侃一句，隨即走到殷肆身邊，又與赤炎道，“我到底是上古渾沌九龍之一，豈會那麼輕易就喪命？即使麵龐被你燒燬，卻也另有不能死的來由！赤炎，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這個孩子，你是當真不想要？你當真要始亂終棄？”

冰冷的短刃擦著他的臉飛疇昔，赤炎滿麵怒容，瞪向還未將手收歸去的殷肆――他再看不過，聽不得，揚手將玉笛中埋冇的短刃擲了出去，冷語斥責道，“都說一日伉儷百日恩，何況她還懷著中間的孩子，中間的做法，未免太失知己。”

再看殷肆與赤炎對持，兩股氣場清楚不分伯仲，因為得理，東商君乃至還要占去上風些許。

一場料想以外的惡戰，在所不免。

清寡周身濕寒之氣又濃，扶著桌子起家，撩開遮麵黑紗凝睇那處半晌，繼而全部拳頭緊攥起來，指甲深深嵌入皮肉當中，齒間擠出兩個包抱恨意的字：赤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