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白馳的解釋[第2頁/共4頁]
他的淩厲,他的沉著,他的氣定神閒,都像極了他的父親,阿誰死去好久的故交。
“既然前輩話已至此,我也不好再過於叨擾。”殷肆退至門邊,恭敬如初始,“方纔聽得侍從提起,浮台另有些許玄蒼不能定奪的事情需由我傳話予勾陳帝君考慮,長輩先行辭職,本日多有衝犯,還望前輩諒解。”
無礙。他撫了撫手腕,一點重傷。
深知以後話題的沉重,殷肆拱手言及其他,“前輩此番但是要留下執掌浮台大局?”
翻身上馬,殷肆揪著路過侍從的衣領,厲聲責問著姻姒的下落,未等答案,又火急獨自去往她的寢房;恍惚見得一剪影映在窗紙上,貳心下大喜,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排闥,忽而聽得一降落男聲自屋中響起,“我如果冇有記錯的話,東商西參,應不該見麵。”
聽明白弦外之音的殷肆怔了怔,深深衝白馳鞠了一躬。他本就是個行事狠絕之人,早知浮台氣數將儘,若非因為是她心頭大病才謹慎對待,想方設法律其苟延殘喘;這些年幾次考慮,他乃至在海澤外城又辟新地,差人日夜指導,采取穿過沙海的浮台流民。
雖不知白馳對他與姻姒的事情曉得多少,但是扶桑一起,想必也聽得了很多傳聞。
畢竟留著殷笑天的血。
殷肆望瞭望屋頂,暗忖著究竟是何時就招惹上了那女人。
屋中一片喧鬨,兩個男人同時為一個女人而沉默著。
“好久不見。”麵孔稍顯年長的男人麵上掛著如有似無的笑容,見得殷肆第一眼倒是怔了半晌,腦海中模糊呈現一個好久未曾憶起的影子,末端才低頭歎一句,“……東商君倒是愈發有當年勾陳帝君的模樣了。”
白馳點點頭,表示他不必多禮,“這些年在外遊曆,想來也該是時候返來看看,隻可惜,女兒惡劣,連我這個做爹的都不放在眼裡,連個拂塵洗塵的場麵都未有――本是有些活力來著,一探聽才曉得,她已經好久不在浮台居住;我還聽得,前些日子沙海邊沿妖溟一支無端來犯浮台,多虧東商君率海澤馬隊退敵,救浮台於水火,本身還受了傷……”
“浮台就像是一株龐大而富強的樹,不斷地抽吸著腳下泥土中的營養,可惜的是,本就是紮根於窘蹙泥土中,那裡能支撐如此新鮮的樹冠?等營養冇有了,又來不及灌注新的補給,這棵樹,終歸是要枯萎死去的。”苦笑出聲,白馳聲音中透著痛苦,“隻是身為西參,我們不肯意瞥見它就這麼一每天枯萎下去,一心想要尋到甚麼,裝點這片鬱鬱蔥蔥。”
先任西參君白馳正站在他的麵前,靜得像是風暴到臨前的大海。
“前輩可知詔德泉?”殷肆忽而開口,提及之物實在叫人始料未及,“我父王臨終有言,命我此生不得踏入詔德泉半步,隻是十年前我陪阿姻為浮台尋水,未能遵循與父王的承諾擅自前去,還害得玄蒼吃儘苦頭……”